一夜之间,“朋友”变炮友,炮友还是前男友。
也是没谁了。
涂佐柘醒来的五分钟里,满脑子就这几个大字。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他试图挪动身体起床,浑身酸疼,羞人的部位更是饱含热辣辣的胀痛。
手臂触碰到的范围内空无一人,触及冰凉柔滑的被褥,眼前一片黑压压的色彩,想到杜哲便垂头丧气,想着,昨天当真太冲动,爽是爽了,现在好了,爽完以后毁了杜哲的清誉,让汪希和杜哲该怎么办?
他害得杜哲被迫“出轨”,杜哲不会以为他是想上位吧?
脑子里混乱无比,昨晚当真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苦恼自己当真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给杜哲惹了大麻烦。
但现在后悔也没用,该如何补救才是当务之急。
身体缩成一团,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待眼前稍稍回来一些亮度,隐约能见屋内的摆设,明白自己正处于他前晚入睡的主卧,他习惯性地挠着脑袋,一点儿都想不起来是怎么从杜哲的房里回来的。
昨晚杜哲折腾的太狠,涂佐柘惊觉他的口味当真变了不少,被他折腾得后半段的记忆根本想不起来,离他记忆最近的部分是杜哲下面堵着他的后面,按着他的肩膀往墙上撞。
小涂涂软了硬,硬 | 了软,昨晚也是出了不少力,现在毫无活力地垂着。
苦思冥想十分钟之后,光亮再聚集些许,窗外的阳光透过漏出的窗帘缝撒到地板,脑袋转了一周,靠着微弱的光线再次确认屋里真的没有人。
扭开床头灯时,手边触及不明物体,欢愉过后的地方火辣辣的,双腿还缩在被子里,他艰难地坐起来,稍稍靠侧坐在床头柜,视线中本无空无一物的床头柜放置着一杯水和一板药片。
他拎起一看,不由得苦笑。
杜哲真是心细如发,还贴心的给他准备了紧急避孕药,昨晚两人都冲动,没有准备任何措施,幸好他还记得买这个好东西来补救。
不过,杜哲的担心大概是多余的,医生说过他当年生产损伤过重,这辈子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孩子,他当时听见这个诊断,真是本能的谢天谢地,光养柔柔一个就已经把他榨干,再来一个他可招架不住。
再说了,杜哲那时消失不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他跟谁生去?!
白色扁平的药丸被透明的塑料包裹,他一颗一颗慢慢掰下来,不一会儿掌心里就躺了六七颗白花花的小圆粒,使用说明写了六个小时内一次吃三颗,十二个小时内一次吃五颗,他也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反正一板吃完应该会比较保险。
他仰头饮了一大口冷水,掌心里的药丸全部倒进嘴里。
却怎么都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