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恩父亲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何跃第二天没有课,病房里也有空床位,环境还可以,余春蜓同意何跃在这里住一晚上,先陪一陪常文恩。
两个人挤在一起,何跃玩一个游戏,常文恩贴着他的肩膀看,他也想玩,可是何跃不给,因为他玩的不好,何跃的经验都要掉光了。
常文恩抱着何跃的胳膊,想睡,还想看他玩,困的头一点一点的。
常瀚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他的神情柔和下来,走过去轻声说:“跃跃。”
何跃赶紧关了游戏跳下床和他问好。
常瀚刚从机场赶回来,是个风尘仆仆的样子,但看上去仍然很英俊,他微微低下头问何跃:“你怎么不回家?”
何跃说我留在这陪陪文恩,怕他一个人害怕。
常瀚没再说什么,走过去看常文恩的腿,他看不出什么,这么晚了又不知道去哪里找医生,虽然在电话里,余春蜓和他说的很清楚,他还是不太放心。常瀚很心疼地摸了摸常文恩的脸,问他:“还疼不疼了?”
“不疼了。”常文恩没有哭,也没有撒娇,他说完了就紧紧抿着嘴,是个对常瀚爱答不理的态度。
何跃很会察言观色,他借口给常瀚洗水果,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常瀚坐在床边,很疲累地叹了一口气,常文恩其实还疼着,但是这会能忍住了,他不想在常瀚面前哭。
“余阿姨和我说,你从二楼跳下来了?”常瀚问他:“为什么跳下来?”
常文恩现在没有母亲,只有父亲了。
他的妈妈车祸去世了,常文恩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在他妈妈去世以后的第二年,他爸爸再婚了,和现在的妻子任一盈。
常文恩不是那种很调皮,或者脾气很大的孩子,他虽然有一点任性,但还是懂事的,他爸爸再婚,常文恩觉得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他想念自己的妈妈,和自己爸爸身边多出来一个陌生阿姨冲突不大。
但是这个阿姨对他态度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