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江言推门走进去时护士刚好给厉深拔针头,厉深眉毛拧了一下,无声地龇了一下牙,挺疼。
等护士出去了樊江言才顺手牵了把凳子坐他面前笑他,“至于吗,拔个针头而已。”
厉深啧了一声,看着他道,“我最烦就是打针。”
“那你还把自己搞这么狼狈?”樊江言忍不住出口怼他,却在下一秒道,“该隐瞒的我都让医院给你隐瞒了,放心,你们书记不会知道你怎么就突然急性肠炎了。”
厉深没想到樊江言也有嘴毒的时候,不过他办事一向仔细,厉深才会想到给他打电话。
“谢谢啊。”厉深由衷和他道谢。
樊江言却瞪了他一眼,“说这些干什么,我让助理去给你买粥了,一会儿就送过来。”
两人一时沉默,厉深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晕,现在烧倒是退了,但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樊江言看着他脸色苍白,叹了口气道,“你俩弄成现在这样,也真是……”
厉深却淡淡露出了笑来,“不怪他,我自愿的。”
听到这句话樊江言却更觉得难受,他想说厉深,你的骄傲哪里去了,为什么每次面对瞿东陈,你的骄傲就全没了。
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他没办法开口劝厉深,因为他懂他心底的痛,所以他劝不了他。
想到这儿樊江言也苦笑出声,看着厉深,再看看自己,他说,“我俩这样,倒还真是同病相怜,你比我好,至少你还有机会,我呢,什么都没了。”
厉深知道他又想起了容锦珏,开口说了句,“江言,别想太多。”
“你不用劝我,我知道的,”樊江言叹息似的道,“我只是看到你现在和瞿东陈搞成这样,替你们惋惜。”
助理这时敲门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樊江言为了缓解气氛,开玩笑似的说了句,“要不要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