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铃声极富规律的在安静的厕所响起, 一声接着一声,隔间外,霍钰元皱了眉, 脑海中陡然闪过来找荀泺只能前一个朋友的提醒。

几分钟前。

将近50分钟的精神与体力高度集中的比赛,对于一些职业球员都吃不消, 更何况这些年龄基本三十加,有些平时还没有经常锻炼的老大哥。

所以他们也催厕所了的荀泺和闫轲睿, 一块儿或坐草地或站的聊着天。

突然有人说时间也不早了,快22点了,要不今天还是到这算了。

大家一致赞同下次再约。

霍钰元修|长挺拔的身躯站在看台前,用毛巾细致擦拭着脖颈的汗。

他没急着走,还得等荀泺。

除张期期外, 回国后认识的关系不错也没结婚的朋友看着他感叹道:“钰元你可真不像个三十多岁的。”

霍钰元无论肌肉恰到好处的高个身材还是英俊的脸,都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霍钰元很享用朋友的夸奖, “平时多注意运动和保持良好的心态就可以。”

当然,霍钰元认为最主要的是他禁欲。

朋友笑说:“遗传也是重要因素吧。真挺羡慕你的, 没被岁月杀了不说, 还有个那么漂亮的老公, 你可不知道,大家都被惊艳死了。”

霍钰元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垂下,将毛巾放一边,笑了笑,他当然知道。

“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啊,我看闫轲睿那小子不正常。”朋友提醒道。

“说句不好听的,他那眼神就像想当场把荀络办了似的。”

霍钰元笑容淡下来, 他当然发觉了。

但他不认为对方真的这么胆大妄为,没下限, 要知道对外闫轲睿还不知道他们没关系了。

虽然他们真的有什么,除了下他的面子,他也管不着。

但想到荀泺和闫轲睿在床上的一幕。

不知怎么的,霍钰元有点不悦。

朋友和他聊几句就准备走了,霍钰元也没在原地继续等,和对方一起步入绿茵场出口。

场厅里,等待期间,霍钰元不禁想起了朋友的话。

说起来,荀泺去了很久了,闫轲睿刚才好像也一直不见人影。

霍钰元蹙起了眉,突然有些担心,不是担心荀泺真的和闫轲睿搞上了。

而是担心荀泺被闫轲睿怎么了。

闫轲睿外公是那边的人,闫轲睿爷爷家三代从商,底子厚得很。

闫轲睿背景大,光从性格看就看得出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

更别说他听张期期说过不少闫轲睿的刺头事。

……

霍钰元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判断错误了,有着钉牙的足球运动鞋齿钉抓在地板上响起脚步声,他偱着声音来到隔间外,“荀络?”

“在,我、我现在不太方便……”荀泺顾不得衣服脏,努力镇定地说。

然而霍钰元还是听出了异样,他心陡地沉了下去,看着门说:“好,待会儿不用再回球场,他们不踢了。我去休息室等你。”

“..好。”

霍钰元往厕所门口走去,假装离开。

隔间里,荀泺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细嫩的手指把衣摆拽到前面看。

蓝白色的运动外套上,一滩显眼的,浓白的脏东西。

荀泺脸一霎通红,羞着羞着,眼圈也红了。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同性弄些这样的脏东西到身上。

依然几乎贴着他站的闫轲睿哑然失笑,似是知道自己行为有多过分。

荀泺羞恼,骂他:“变|态!”

气不过,他握起拳头,打在闫轲睿纹了一条蓝色直线的健壮胳膊。

“对唔住。”闫轲睿笑着道歉,先不说他在笑,就是狗一样不知廉耻顶着荀泺踢球时摔到沾了泥的白色球裤,根本就没有一点说服力。

荀泺真是怕了这个疯子,往前让一步,眼尾晕着可怜的红,被欺负坏了的闷声:“走开,离我远点。”

闫轲睿狭长眼睛看着他的脸,心一痒,还没说话。

外面确定情况了的霍钰元忍着怒火,大步走向了隔间,“荀络。”

他安抚意味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