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一天也是假期的开始,邰砾难得多睡了一会。
他醒来才想起来给江少观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过来。
他问得理所当然,一点没考虑到江少观不和他们过年的可能。
过了两个小时,江少观才回:下午吧。
邰砾觉得有点奇怪,这时候江少观应该没有什么工作可忙:你在做什么?
江少观:才睡醒。
邰砾看了眼时间,都快到中午了,比他的生活还要没有规律:哦。
江少观这几天天天下了班往酒吧跑,这次真和酒吧老板都混熟了。
齐望轩的存在就像梗在他心头的一根刺,他但凡想想,都会难受。
和一个Omega共享一个Alpha,这他妈的算什么。
齐望轩可以站在邰砾身边,可以被公开祝福,他呢?
他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哦不,连情人都还算不上。
他觉得邰砾好自私,但因为不被喜欢,他连请求邰砾考虑他的感受之类的话都说不出口。
邰砾想要婚姻,他又怎么才能阻止?
齐望轩和邰砾到底发展得如何了?他们有没有做过什么亲密的事?
他只有用酒精麻痹自己,才能够没有那么痛苦。
在酒吧里,少不了Omega和Beta向他搭讪,连Alpha也有两个想认识他的。
他有时候会想,要是他不喜欢邰砾,是不是生活会轻松很多。
但他也不知道,不喜欢邰砾的他还是不是他自己。
他喜欢邰砾太久了,久到根本没有为什么,已经刻进了骨肉里。
之前因为要工作,喝酒上还有所克制,除夕要放假,前一天干脆买了酒,在家里喝到烂醉。
醉了后他还给连沛打电话,诉苦的话没说两句,被连沛骂是孬种。
“搞不懂你怎么想的,表白啊,你不表白还等着邰砾自己明白啊。”
但表白了就没回头路了。江少观不敢赌。
他醒了之后,简单地煮了碗面,吃完又继续睡。
四点的时候,才起床开始捯饬一番,将长出来的胡茬剃干净,喷了点香水。然后带上之前托人买的助眠的补品前往邰砾家。
他回国之后的每年除夕都是和邰家两兄弟一起过。
爷爷那边的亲戚在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后有拉拢的意思,几次邀请他回去过年。但对于现在的江少观而言,他已认定自己是孤儿,所谓的亲戚和陌生人也没有两样。
年少时光里,他也曾把邰家当作自己的半个家,和邰砾、邰星宇过年也是情理之中的。
不过他自己知道他藏了怎么样的心思,就是想见邰砾而已。
他到邰砾家时,邰星宇也到了,是他过来开的门。
“少观哥。”邰星宇向他打招呼,帮他把拖鞋找出来。
其实邰星宇脚下穿的那双拖鞋才是他平时来穿的。
不过不是专属于他的。
邰星宇:“我们在下棋。”
江少观:“象棋?”
邰星宇:“不,围棋。”
江少观便到旁边去观战,棋盘上局势多变,不过最终是邰星宇险胜。
邰星宇:“承让。”
邰砾:“没让。玩棋本来就是你比较在行。”
邰星宇:“少观哥来一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