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们都要好好的。”

第一场雪下得很大,洋洋洒洒间天地就是一片素白。别墅后院的人工湖泊已经结了薄薄一层冰,博钦推开玻璃门向下望去,银白波光闪烁,飞鸟无踪迹,整个枫江陷入了寒冬,美得像个与世隔绝的人间仙境。

贺西舟拿着羽绒服将博钦整个包住,直接抱着他回了屋里,说:“穿着T恤就往外跑,感冒怎么办?”

博钦从他怀里探出头来,说:“我好多年没看到这么大的雪了。”

别墅的供暖系统刚刚打开,温度还在缓慢地攀升,博钦套好卫衣,刚准备穿外套,就听见贺西舟的声音从洗漱间传来:“下去吃早饭,吃完我们出去堆雪人。”

博钦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外套也不穿了,跑到洗漱间,说:“哥!你刚刚说什么?”

贺西舟正在对着镜面刮胡子,闻言道:“不想堆雪人吗?那打雪仗想不想?”

“想!”博钦欢呼一声,跑过去抱住了贺西舟,“打雪仗堆雪人都想。”

贺西舟笑着低头,将满脸的剃须泡沫抹在博钦脸上,博钦毫不在意,说:“哥你最好了。”

这大早上的,爱人在你怀里撒娇,贺西舟差点没把持住,他洗干净脸,托着博钦侧脸,说:“来个早安吻。”

早安吻亲了一个小时。

闻管家很有职业素养地处理了冷掉的早餐,重新准备。

下楼前博钦将卫衣换成了高领毛衣,他对着镜子,将高领拉下来点,看脖颈上那一处薄红。

他第一次拥有吻 痕这种东西,说实话还有些新奇。

贺西舟低头亲了下他的脸颊,说抱歉。

博钦被高度关注,因为职业原因,穿衣更多是为了好看和造型服务,季节影响并不大,这个吻 痕会让博钦很麻烦。

“没关系。”博钦仰起头亲了下贺西舟的下巴,说:“你下次可以亲下面一点。”

贺西舟叹了口气,心想太要命了。他伸手捂住了博钦的眼睛,说:“如果今天还想下楼玩雪,就别再勾我了。”

因为是周末,两人难得地都有空闲,陈姐给博钦调整了行程,今天他的主要工作就是给某个品牌活动拍个VCR。

博钦很久没有过这么闲适的假期,吃完早饭后就蠢蠢欲动地想跑出去玩雪。贺西舟将他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得像个球,才满意地批准博钦出门。

风雪已经停了,阳光投过云层散着光辉,博钦推开门,扑向了一片雪白的大地。

他从小在四季如春的海岛长大,雪对于博钦来说实在是个遥远的词汇。被博家接回A市后,也见过几次雪,但都不大,下得寂寥无趣。这些年到是遇到过一场大雪,是老爷子离世他和天成解约的那一年。然而那年的记忆全是灰的,再白的雪也明亮不起来。

博钦笑着捧起一手雪,揉搓成球,他转过身,对着像他走过来的贺西舟砸过去。

力道不大,散了贺西舟满衣服的雪沫,贺西舟摇着头笑,说:“犯规了,怎么搞偷袭呢。”

博钦对着他又是一个雪球。

整个枫江都在寂静里沉睡,博钦和贺西舟玩闹的声音让它醒了过来。闻管家煮好红茶,在满屋子里的茶香里替换了今天新到的蓝色妖姬。他从落地窗向下望去,天地间飘起了小雪,雪地上的情侣佣抱着倒进了雪里。

他笑了起来。心想,年轻真好啊。

倒下去的一瞬间贺西舟抱着博钦,让他趴在自己身上,他们睡在雪地里,博钦撑着贺西舟胸口起身,看见雪花落在了贺西舟的眼角,很快隐了下去,博钦没忍住,低下头亲了下落雪的那块肌肤。

贺西舟抬眼望他,浓密的眼睫沾染了雪花,轻轻地颤了颤。

他们接了个吻。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博钦堆雪人的计划被迫终止,被贺西舟拉进了屋里。洗了个热水澡后博钦闻到了熟悉的姜汤味,他刚想跑,就被贺西舟逮住,敌人十分狡猾,利用美色将博钦迷的昏头转向,又亲又哄地让他喝了大半碗。

午后喝了红茶,闻管家准备饭后茶点,博钦进练舞室练舞,贺西舟拿着相机出门拍雪景。

练舞是常态,几乎已经成为了博钦生活的一部分,他从舞蹈室出来以后进了作曲室,灵感刺激着他的表达欲,在无数的岔路口又有新的一条路,完成的过程顺畅又丝滑,博钦做了一首纯音乐。

他泡作曲室泡一整天都是常态,更别提此时灵感跟发大瀑布似地喷泻。贺西舟拍完一圈照片回来看他还在作曲室,端着做好的茶点上去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