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城每日进宫为独孤遵讲学,一讲一个多时辰,他在上面讲得辛辛苦苦,结果低头一看,独孤遵在下面睡得格外香甜。
“陛下!”
谢锦城一戒尺打在他的手心,独孤遵吃痛,立即清醒过来。
“老师……”
他抱着被打红的手心,小心地看着谢锦城的神色。
“我方才讲了什么?”
谢锦城问。
“忘…忘了……”独孤遵嗫嚅道。
他不是忘了,他是压根就没听!
谢锦城神色愠怒,气得火冒三丈,这人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任他这样长下去,这一世就只能做一个废物!
一个废物……
连仇都报不了的废物。
独孤遵瑟缩地往安公公那边躲了躲,谢锦城却绕过桌子揪住他,把他按回到塌上。
“课还没讲完,陛下哪儿也别想去。”
正在此时,阮儒处理完政事推门进来,独孤遵看到他仿佛看到救星一般,直接躲开谢锦城朝他怀里扑去。
阮儒轻轻抱住他。
“怎么了?”
谢锦城看到阮儒,拱手对他行了一礼。
“王爷。”
阮儒虽然没有篡位,却把握实权,做了名副其实的摄政王。
独孤伸出被打红的手心,同他告状。
“哥哥,疼~呜呜呜…我不想学了…”
“这……”阮儒拧眉。
独孤遵撇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哥哥……”
他虽然活了两世,却没有成家,也没有过孩子,每次只要独孤遵用可怜的神情对他撒娇,一次不行,两次三次地也就妥协了。
阮儒看向谢锦城,见他气得脸色发青,只好安抚道:“今日中秋,课便上到这里吧,帝师也累了,不妨先回去休息。”
他钦佩谢锦城学识出众,又觉得此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对他便格外尊重。
眼神掠过,却突然发现这房中原来还有一人。
一身红衣静静坐在角落里,似乎一直看着这边,容貌惊人地好看,只是神色冷得不像常人该有的。
“帝师,这位是?”阮儒警惕地看着云容。
谢锦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