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气氤氲,掺几缕梅香。
秦峥用指尖探了探水温,稍有些烫,于楚瑜来说却是刚刚好。
每一寸苍白的皮肤都被熏染做浅薄的红,额头凝起一层细汗,沿着被浸湿的发丝蜿蜒落下,水线没过胸口,随着绵长的呼吸撩起淡淡的涟漪,旖旎风情,风光无限。
秦峥贪心地看着楚瑜身上每一寸,看着他轻闭的双眸,羽睫都盛着潋滟水光。
“太医院的药倒是真好,疤痕快淡得瞧不清了。”秦峥伸手沿着楚瑜锁骨下一道浅白的疤痕细细摩挲着。
楚瑜抬手搭在秦峥手臂上,烧灼后的伤痕狰狞而斑驳,虽看不见也明白怕是骇人得紧:“把这伤疤去掉。”
秦峥笑了,反握住楚瑜的手,道:“管它干什么,还嫌我不成?”
“嫌。”楚瑜不假思索道。
秦峥捏了捏楚瑜手心,笑吟吟道:“嫌也晚了,谁叫楚二爷轻薄我在先。”
楚瑜勾了勾唇角,没说话。
太医院的落梅骨有肉白骨之效,百种稀珍药材千熬百炼做小小一瓶。若非是陛下属意,旁人哪里用得了。秦峥紧着楚瑜去用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自己。
许是屋子里地龙烧得旺,许是药汤太烫,秦峥感到一股烧心的燥热,越是盯着楚瑜看,燥热越是难耐。楚瑜的手柔弱无骨般轻轻巧巧搭在秦峥臂上,那几分凉意宛如琼华甘霖,教人贪恋,渴望得到更多,更多……
等秦峥反应过来,竟是不知何时已经将楚瑜从浴桶中抱出来,压在了床笫上。
楚瑜半睁着眼,没有焦距的眸子总是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茫然,这让他没了从往的凌厉,徒留着勾人心魂的美艳和惹人心疼的脆弱。
“清辞……”秦峥伸手轻抚楚瑜额头,贪恋地汲取着他身上的微凉,也解开那蠢蠢欲动的燥热。
楚瑜张了张被水雾熏染红润的唇,呼吸有些乱,他的手腕被秦峥轻轻扣着,双手交叠压在头顶之上。秦峥广袖一振,床幔应声而落,层层叠叠掩住春光无限。唇舌缠绵,青丝交叠,情动之处,谁又能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