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完第二天,陈铎就回南京了。
等成绩的日子非常无聊,周诣退掉出租房,跟家里人打声招呼之后就去了省会。
钟禹恺一听说他高考完要回来,立马也从北京往回赶,周诣下火车的时候有辆跑车停在他旁边按了声喇叭,车窗降下来的同时方际这张大脸也露出来了。
“咋样?”方际拍了拍车方向盘,又拍了拍副驾驶的野模,一脸土包子暴发户的贱样。
“骚气。”周诣笑了一声。
他坐进车后座,方际踩下油门就嘀咕了一句,“你可别是沾上那啥了。”
“没,”周诣无奈道:“暴瘦的原因那么多种,怎么你们都猜我这个?”
方际开着车说:“你这人的德行看着就像是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你懂吗。”
周诣懒得骂他,仰靠在座椅上眯了眯眼睛。
“再说了,”方际没完似的,“人家暴瘦都是因为失恋啥的,你恋啥,你恋过吗兄弟?你谈上对象的时候,我都能二婚了。”
周诣懒洋洋地说:“那不挺好的吗,我结婚的时候你离婚。”
“滚蛋,”方际从后视镜里瞪了他一眼,看向副驾驶的小野模,堆起满脸笑,“媳妇儿我说着玩呢,我这辈子就跟你结一次婚。”
女生乖巧地哦了一声,一点气都没生。
车停在钟禹恺家小区,周诣一推开门进去,客厅等着的几个兄弟就转过头满面笑容地跟他打招呼,第一声喊“哟,周哥,我可想死你了,”第二声喊:“刚从戒毒所出来啊?”
周诣有些语噎,点着头回应他们的问候,有个兄弟一掌拍在他肩膀上,然后搂着他脖子打趣说:“十中小妹妹骗到手几个?我跟他们说,他们还骂我吹牛逼,你就说那些个傻白甜是不是咱老家土特产?连钱都不图,一搞一个准,哎!还都是处。”
周诣让他搂得喘不上气,“滚远点,不知道。”
“别吧卧槽,周哥,两年没干了?”方际故意大惊小怪,语气浮夸又轻佻。
周诣:“....”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妈的笑死老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手艺人手艺人,牛逼。”
“这么舍得委屈自个儿啊周哥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