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晖在客厅走来走去,状是无意的望着紧闭的书房门。
他想去敲门,却又不知道敲开了门又能说什么。他现在心里像是一团打成死结的毛线,根本舒展不开。
他和田甜虽说在一起八年,可是他们之间,特别是最近这几年,越来越无话可说。工作的时候好歹还能谈几句公事,可是下了班,他就是绞尽脑汁也找不出几句闲话来。更别说田甜总是避着他,他们很少待在一个房间,他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比他这个老板操劳多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如今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来的。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连亲昵的机会都只有在父母面前做戏的片刻。
明明他们是有法律约定的合法伴侣,却仿佛沦落成白纸黑字的契约交易。
邵晖摇了摇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抛至脑后,却还是无法控制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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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躲在书房里调解心情,索性随便开始整理起书架上的文件。
他做这些轻车熟路,还有心想了想他当初才和邵晖结婚的日子。
那段时间应该是他最过幸福的时光了。
他帮邵晖,并不是毫无私心的。
他对这位时常和他见面的青年才俊动了心,虽然他知道这样的感情不正常,他还是忍不住为了见到对方而开心,一起吃一顿饭而欢喜不已。
在知道唐烁独自出国的时候,他甚至卑劣的松了一口气。
他曾经以为,他当年去医院看望邵晖,是最正确的事情。
一个天大的馅饼落到了他头上,他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个光明正大陪伴在邵晖身边的机会。
让田甜在领毕业证的同时,领到了他的结婚证。
他们的婚礼说起来是有些荒唐的,那个时候邵晖的腿伤刚愈,走路都还显得几分跛。邵父和邵夫人余怒未消,更是没有出席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