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从他口中听到凌暮的名字,晏秋景的头皮猛地一乍,后背涌上一阵寒意:“你……”
“我都知道什么?”乔和想了想,开口道:“凌氏集团没有公开的小少爷,xx舞蹈学院13届学生,最开始住在第二宿舍楼715,15年十一月和您同居,第一个住址在大学城附近的一个独立公寓……”乔和话音顿了顿,又低声笑道:“您猜到我是谁了吗?”
晏秋景握紧拳头眼睛被暴怒染得通红,一团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着,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我.操.你.妈。”
那年凌暮二十岁,大三。
在宿舍里第三次收到外箱上用红色马克笔写着他名字的不明包裹时他被宿舍长婉言劝离了宿舍,宿舍门口令过往同学退避三舍的纸箱里还在不停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响动。
“这次听起来是活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蛇还是老鼠,这怎么处理啊?”一个胆子大的室友小心翼翼的用木棍挑着封闭严实的纸箱跟他一起往楼下走:“警察管这事儿吗?这也不能把纸箱扔学校啊,万一这东西跑出来再伤着人……”
凌暮盯着纸箱,强忍住身体的战栗,说:“给我吧,我带出去处理。”
室友把手里的木棍递过去,犹豫问道:“你到底是得罪什么人了?报警也查不出来吗?”
凌暮咬了咬唇,半晌才缓慢的摇了摇头,说:“可能是恶作剧。”
那个室友看他了半晌,叹道:“我觉得可能没这么简单,你还是小心点吧。”
“嗯。”
凌暮从学校出来走到停在路边的车尾敲了敲后备箱,后备箱应声打开。
他坐回车里,晏秋景的吻很快缠了上来。凌暮心不在焉的承受着他的吻,好一会儿晏秋景才放开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随口问道:“嗯?宝贝儿带了什么东西?”
凌暮系好安全带,回想到刚才箱子里窸窸窣窣的声响,低声说:“蛇吧,哪儿能处理掉?”
晏秋景一脚刹车停在路边,震惊得看着他:“蛇?哪儿来的蛇?”
凌暮没回答,难得祈求道:“先把它弄走好不好,我……不想跟这个东西待在一起。”
凌暮偏头望着窗外,晏秋景从车窗的反光里清楚的看到了他泛红的眼角,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他一脚油门轰出去,伸手握住凌暮冰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