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汹涌的吻,左池发泄似地啃咬着盛黎的唇瓣,牙齿相互碰撞,舌头顶进口腔,胡乱地汲取呼吸,他的右手却一直在发抖,到后来脱了力,连衣领也攥不住。
盛黎彻底傻住了,他任由左池莽撞地在他嘴唇上留下咬痕,破皮带来的刺激感让他的大脑全然空白。
唾液顺着下颚往下流,左池的脸一片绯红,琥珀信息素的浓度在持续飙升,他们的心跳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格外明显。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盛黎才把左池推开,他愤怒又狼狈,想质问左池在干嘛,可对上那双湿漉漉的情动的眼睛,他什么话也没能说出口。
左池怎么会露出一副这么惹人怜爱的表情?明明是他莫名其妙地开始这个吻。
朋友之间怎么会接吻呢……
盛黎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慌乱地伸出手抹了抹唇角,向后退了两步,落荒而逃。
因为盛黎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盛长宇很生气,连着打了好几通电话想教育自己这个不懂事的儿子,但电话没人接。
盛长宇让左池试试:“你打电话过去,他一定接。”
左池心里苦笑,恐怕现在盛黎最不想接的就是他的电话:“他可能有急事吧。”
吻上去全凭冲动,左池从花园回来的路上冷静了不少。他不后悔,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面对盛黎。
盛长宇瞪眼:“他能有什么急事,整天不务正业的,都快二十五了,就知道玩……”
黎明川问:“小池,你刚刚出去透气没看见盛黎吗?”
左池摸上后颈的屏蔽贴,确认信息素没有泄出:“没有。”
“哦,别管他了。”黎明川没多想,他的视线停留在左池通红的脸颊上,伸手探向他的额头,诧异道,“你发烧了。”
左池愣了愣,第一反应是,他刚和盛黎接吻了,病毒会传染给盛黎吗?
回到家,家庭医生给左池做了检查,开了退烧药,嘱咐他注意休息,不要太过劳累。
吃了药之后,左池躺在被窝里捂出一身汗,半夜没忍住起床洗了澡。第二天早上起来,烧倒是退了,但手机备忘录发出发情期快要来临的提示。
不知道是不是分化比较晚的原因,左池的发情期总是来势汹汹,即使打了抑制剂,仍然会出现腺体疼痛等症状,也很容易受Alpha信息素的影响进入情*,所以他只能被迫在家办公。
左池在家待了三天,身边放着加强版的抑制剂和止痛药,早上、中午、晚上,陈姨会定点把饭菜送到他的卧室门口。等到发情期结束,他才踏出卧室的门。
Omega有时候是没有隐私的,无论是家里人还是公司下属,都知道左池在经历着什么。
左池周五去公司时,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到他的后颈上。中午去茶水间,无意间听到下属在谈论他。
一个男Beta说:“左经理不是快订婚了吗?怎么没有看到Alpha的标记?”
女Alpha说:“你闻不到吧,他身上的信息素还和以前一样,没有Alpha的味道。”
“什么?意思是这次发情期他还是一个人过的?”
“听说他还参加了视频会议。”
“……”
下属只敢在背后议论,舒青榆却是直接在饭桌上向他发难,问他为什么不去找盛黎帮忙度过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