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五指在他掌心里颤抖得厉害,姜黎山垂着眼帘,望着他掌心里指骨白皙纤细的手指,少年的指尖很凉,似乎还带着微微的水意,但是指背却透着与温度不符合的淡粉,宛若一权美丽的玉兰花苞,让他不禁想要低头嗅吻少年的指尖。
但姜黎山并没有这样做,他的理智在提醒着他,这是他的小侄子,他是他的长辈,他得照顾他,而不是因为他的病而对他产生不该有的绮念。
“好好养病。”他撕下点滴贴,按在少年手背的针孔处止血,声音冷漠轻淡,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和关心,就像一个合格的舅舅照顾自己的侄子那样。
将点滴贴粘稳后,他就松开了少年的手指,不过之后他却背过手,在身后摩挲着五指,回味着触碰少年细腻得宛如羊乳般嫩滑手背的感觉——那感觉很危险,会令人上瘾。
医生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们之间那若影若现的暧昧氛围,从头至尾都在低头收拾着药盘,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而姜黎山在要出门的那一刹被少年叫住了:“舅舅……”
没有了情欲的摧折,少年的声音就恢复了清澈的声线,他的声音就像是窗外霖霖淅沥的小雨,轻轻地落在人的心上,让人忍不住驻足停留,凝神细听。
姜黎山以为这样的声音足以使任何男人为他停下,但事实上医生早已端着药盘出去了,屋子里只有他和少年,还有他不可告人的丑恶遐思。
所以姜黎山转身回头时脸上并不太好,但是他的声音却依然温和:“怎么了?”
“舅舅……”少年轻轻抬起手腕,将手背上干涠的血迹露给他看,“我的手好痛。”
姜黎山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少年望着他,纤长的眼睫微微颤着,整副身体都被雪白柔软的被子掩盖着,可他露出来的脖颈和耳垂却像是笼罩一层玫瑰色的绯色的薄纱,红得就像是高潮时浮现在布满汗水的细腻身躯上的颜色,让姜黎山不得不挪开视线。
然而他可以控制自己的目光,却不能捂住自己的耳朵,他听到少年用满是娇气的委屈声音和他说话:“舅舅……你弄痛我了……”
姜黎山有些哭笑不得,—边在心底暗骂到底是谁把少年养得这样娇气,—边却从兜里掏出支烟,叼在嘴里,但没有点燃。
“嗯?”他走到少年的床边重新坐下,问他,“那要舅舅给你揉揉吗?”
姜黎山这话也只是随口—提,因为和他少年都清楚的知道,他只要碰到少年,动作稍加用力和暧味一些,就能让少年哭叫着射精。
果不其然,少年听到他的话后有些愕然地睁大眼睛,耳垂变得更加鲜红,像是盛放的红玫瑰,娇艳得让人想要含在嘴里用舌头细细地玩耍舔弄,用牙齿轻轻地撕扯吮咬,姜黎山很可耻地发现自己就像想要那样对待少年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