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去世后,周成北就离开工地了,长时间紧绷的弦突然得到放松,还一下不能适应,依旧每天起大早出去找日结的活干,晚上到家沾枕头就着。
一整周都是这样的状态,直到周五晚上陶小寒来了。
进入恋爱状态的陶小寒比往常更黏人,周成北洗衣拖地他跟着,收拾屋子他跟着,连洗厕所也要跟着,最后拖鞋进水又哭丧着小脸儿要人安慰。
周成北看他闲得慌就给他根扫把让他去扫客厅,陶小寒拿着扫把屁颠屁颠跑开。
五分钟后客厅传来一声巨响,周成北出去一看,看见电视机旁的老式座钟面朝下摔地上,底座已经跟钟面分开了,钟面上的玻璃裂了一大条缝。
而罪魁祸首陶小寒此时正抓着扫把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周成北过去默不作声开始清理现场,把地上那一堆捡起全丢进垃圾桶,清理到一半的时候,看到陶小寒站在旁边抹眼泪。
“哭什么?”周成北停下来问他。
“你怎么全丢了呀?”陶小寒哽咽着说,“拼一拼还能用呢......”
周成北被他逗乐了:“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这钟就不走了,放着还占地方。”
陶小寒吞吞吐吐说:“那你不生我气?”
周成北知道他在委屈什么,但忙起来就忘了哄人,等忙完一圈回来看到他眼睛都哭肿了,眼尾和卧蚕都是红的,抱着扫把罚站似的杵在原地。
“没生你气。”周成北缴了他的“作案工具”,让他洗漱准备睡觉。
陶小寒什么也没带,所幸之前留在衣柜底层的内裤还在,周成北又给他重新拿了牙杯牙刷,他简直高兴坏了,一边刷牙一边哼小曲儿,最后漱口的时候被呛了一下才安分。
天热了把周成北的T恤当睡裙穿,堪堪遮住个小屁股,光着两条腿到处走,最后《走出科学》还在电视上放着,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T恤掀到肚皮上,白色内裤下两条腿又细又白,膝盖粉嫩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