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散场,纪真宜附耳问谢桥,“你不会算牌了吧?”
谢桥轻轻掠他一眼,“运气。”
纪真宜琢磨也是,再厉害也不可能算出其他三家手上所有的暗刻,又能杠出那一副暗刻,还能把自己的牌刚好胡那一张吧?想着谢桥之前一连打出俩双黄蛋的辉煌战绩,也不足为奇了。
妈的,运气好比聪明更让人嫉妒!
夜宵吃海鲜咖,纪真宜一见海鲜就想起白天那个外国友人,有点反胃,剥了两只红虾全放谢桥碟里了,自己在那吃花生米。
滨哥端杯而起,干杯!
纪真宜热情响应,干!
纪真宜看着豪气干云,其实酒量非常一般,啤酒只能喝一瓶,白酒一杯就倒。他还没吃什么就醉了,下巴磕在谢桥肩头,偷偷告诉他自己是条金鱼,一直咕噜咕噜朝谢桥吐泡泡。
他醉得面颊敷粉,鼓着腮帮子,两瓣红嘴唇圆圆地撅着,谢桥颈侧的皮肤被他呼出的鼻息烫得发热。
桌上人多,闹闹哄哄。
纪真宜脸红扑扑,安安分分在那吐泡泡。
谢桥看着他,突然觉得纪真宜变成一条金鱼也挺好的,多可爱啊。
吃完散场,纪真宜歪歪扭扭地坐在那,谁和他说话都不搭理,只巴巴看着谢桥。
谢桥更觉得他乖巧,温柔地低声哄他,走吧,我们上楼。
纪真宜说你是猪吗?我是鱼怎么走路?
……
谢桥没办法只好把他扛上楼。
房里闷热不堪,谢桥喝了口白酒,脸上有些烧热,想把纪真宜带去浴室洗澡,纪真宜抱着床桅,死活赖着不去。
“你不是鱼吗?鱼要进水的。”
纪真宜反抗,左扭右摇,哼哼唧唧不愿意,一会儿说他一进水就淹死了,一会儿又说那不是水,是油锅,谢桥要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