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真宜天没亮就醒了,蹑手蹑脚下了床准备溜,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了,在厨房里翻箱倒柜,很不熟练地淘米煮了锅粥,想着也就个把小时,来得及。
结果刚坐沙发上就困过去了,手机掉下来砸脸上也没把他砸醒。一觉醒来水都煮干了,因为是细火煨的,粥倒没有烧糊,只是硬得跟个铁盔似的。
谢桥出来的时候,正见他冒冒失失把锅一翻,整个“粥盔”直接硬邦邦滚了出来。
纪真宜难得有些尴尬,摸摸脸给自己找台阶,“都按百度上做的,怎么还变异了?”
“等我一下,我下去给你买个早餐。”麻溜地下楼买粥,回来时他那个“粥盔”都让谢桥吃得只剩一半了。
谢桥起身往卧室走,“饿了。”
算是解释。
他想,就算有移情作祟,可纪真宜对他的好还是真的,实打实的。这么说来,要是他没犯贱动感情的话还能算个既得利益者。
多奇怪,他不见他,都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是不想他的。
纪真宜声腔窘迫,“小桥,我走了。”
谢桥顿在那,没有回头,昨晚那杯酒效力似乎很大,他甚至现在还有一刹那的眩晕,身板挺得孤直,“我考了第三。”
——我联考全省第三哦,厉害吧?
——我也考第三。
纪真宜瞬间失力,谢桥怎么会这么轴呢,一条道走到黑,撞破南墙也不回头,“小桥你多好啊,又帅又有钱人还聪明,多少人要爱你。”
我算什么呢?
“这些东西就够让人爱我了吗?”
纪真宜失笑,“哪用这么多,这些你有哪一样都够了。别忘了,你可是个有基金会的校草。”
他又用这句话揶揄他。
“那你呢?”
那你呢?你爱不爱我?
纪真宜故意误解他的意思,“我,我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