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钟煦只当他是在开玩笑,还配合地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这么恐怖!那我还是离这里远点。”
仇野站在楼梯上,笑着对他勾勾手,钟煦便抱着酒瓶,大步跨上台阶来到他身边。两人并肩上了楼。
一楼除客餐厅和厨房外,客厅拐过去还有个小型会客室,对面是间保姆房。
钟煦故意落后仇野两步,悄悄打开房门看了一眼,他在门后的衣架上,发现了蒋文安经常穿的那套条纹西装。
蒋文安整天神出鬼没的,原来他住在这。
钟煦轻手轻脚地将门关好,快步追上仇野,和他一起去了三楼。
这里基本就是健身和娱乐场所,钟煦逛了一圈,发现穿过台球室向里走,还有间十几平的屋子。里面铺着洁白厚实的羊毛地毯,只摆了一张皮质躺椅和一把普通木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钟煦好奇地问:“这里是做什么的?”
“……冥想室,”仇野问,“要进去躺一下吗?”
钟煦点点头,怕弄脏地毯,他将鞋袜脱到门外,赤脚踩上地毯,软绵绵的像踩在云端一般。
他先摸了摸躺椅的皮质,才小心翼翼坐上去。
先前喝的两杯烈酒开始发挥效用,他整个人晕乎乎的,靠在躺椅里傻笑:“好舒服,我能在这里睡一整天。”
仇野倚在门口,看着他露在外面的一截脚腕,没有说话。
钟煦倒是真困了,他眼皮发沉,抱着酒瓶摇摇晃晃站起来,说:“酒劲上来了。”
“那就早点去睡。”仇野虚环着他的腰,送他下楼休息。
来到卧室门口后,钟煦揪着男人的衣角,湿漉漉的眼睛里写满了邀请。
仇野却视若不见,只绅士地吻了下他滚烫的脸颊,便留下一句“晚安”离开了。
他知道钟煦此刻黏在他背影上的目光,一定写满了失落与不舍,但他不能回头。
若即若离,是让人对一段关系上瘾的第一步。
仇野大步拐进卧室,穿过衣帽间,进入主卧自带的小书房。这里很隐秘,上次钟煦在这里睡觉,都没有发现衣帽间里的这道暗门。
打开电脑,两个相连的大屏显示器接入信号,很快将钟煦房间里的画面清晰地呈现在男人眼前。
钟煦进了浴室,好笑的是,他怀里仍然抱着那瓶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