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两个人,但在岛上的日子并不枯燥乏味,仇野会安排丰富的活动充盈两人每天的生活,除了亲吻与做爱。
这天,他们驾着一艘小船出海,追着一群随洋流迁徙的鲸鱼,捕捞到了不少海鱼。两人都很开心,晚饭也没让请来的厨师插手,他们亲自下厨,边做饭、边聊白天出海的趣事,气氛前所未有的温馨。
晚饭后,他们甚至在星光与海风的簇拥下,跳了支舞。
这样久违的温存,激励着钟煦大胆地迈出一步,去做更亲密的事。只是他下跪的膝盖还未弯起,就被仇野抵住了。
“今天累了吧,早点休息。”
又一次被拒绝,钟煦感觉自己都快麻木了。等洗漱完毕,爬上床,他双手搭在胸前平躺在仇野身边,沮丧地想,哪怕自己现在脱个精光,估计也勾不起男人一丝一毫的欲望,说不准反而会让仇野觉得他很贱。
放弃难能可贵的逃跑机会,傻/逼兮兮地跑回来,不是贱又是什么?
可——
没有办法啊。
他也鄙视软弱的自己,但在仇野身边这么久,外面的世界于他而言已极其陌生,那种巨大的空虚感随时要将他吞噬,多一分、多一秒都无法忍受。
他宁愿留在仇野身边,和他互相伤害、互相折磨。
钟煦很清楚,自从那个雪夜之后,他所遭受的一切境遇都是他自找的,再没资格喊冤叫屈。他再也不能单纯的被害者自居,他是仇野的共犯,是同谋。
“阿野……”
他歪头看向一边,见男人没有回应,呼吸平稳,应该已经睡着了,他便趁机凑近一些,借暧昧的月色打量起仇野安静的睡颜。
越看,心头那把火烧得越旺,再也压不住了。
钟煦赤脚下了床,回头看一眼仍在睡梦中的男人,随即轻步拐进了浴室。
他站在花洒下,后背贴在微凉的瓷砖上,身体是滚烫的,可脑子却无比冷静清醒,没有丝毫快意可言。
活像一台机器,只是在进行清理工作。
在他想快点结束这种毫无趣味可言的活动时,目光不经意向旁边一扫,就被站在门口的仇野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