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直喝到把包厢里所有的酒都喝完才结束,这时候自己站着能走出去的人,就剩下杜若,严灼,林千钰,林千瑾和李凯晨了。
几个人把喝的连自个儿妈都不认识的一堆人打包送上出租车,林千瑾,林千钰和李凯晨顺路,带着徐西立一起走了,杜若有人来接也走了,到最后所有人都走光,就剩下严灼和陆君知。
严灼站在沙发前面,看着正坐着发呆的陆君知笑了笑,“好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陆君知脸有点红,因为喝醉了酒,反应有点迟钝,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严灼,摇了摇头。
严灼还没见过这样的陆君知,只觉得对方可爱,他心里想笑,可还是轻声问,“怎么了?不想回家?”
陆君知不说话,就只看着他,双眼湿润迷离,茫然无措,就像一个迷路的小孩,再也没有平日的嚣张狠戾。
严灼突然觉得心疼,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从心口划过,这种疼痛来的毫无防备却瞬间而至。
他伸手把陆君知外套拉链拉上,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乖,回家睡觉好不好?”
陆君知睁开眼睛,仰头看着严灼,含糊不清的说,“手。”
严灼愣了一下,“什么?”
陆君知又说了一遍,“牵手。”说完还向严灼伸出手,眨着眼睛固执的重复,一字一顿,“要!牵!手!”
此刻的陆君知就像一个耍赖的孩子,想要什么就会直接说出口,他不会去考虑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严灼定定的看着陆君知,突然伸手拉起对方把他拽进自己怀里,两个人胸膛撞到一起,连心跳都可以彼此感知,他感觉到陆君知灼热的呼吸洒在自己侧颈,严灼扣住陆君知后颈,把自己下巴埋到陆君知肩膀上,叹了口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牵着陆君知从华庭出来,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坐在后座上,陆君知可能是不舒服,把头靠在严灼肩膀上一个劲儿的蹭,严灼摸摸他的耳朵,“难受?”
陆君知不说话,只摇头往他脖子里钻,毛茸茸的脑袋让人觉得痒。
严灼抬头就从前视镜里看见司机在看他俩,他笑了笑,“师傅您慢点开,他喝醉了有点不舒服。”
司机大叔也笑,“你俩是兄弟吗?关系真好!”
两个人在巷子口下了车,严灼往前走了几步发现陆君知没有跟上来,转身一看就见对方正在那里看着自己发呆。
“不舒服么?”严灼走回到陆君知身边,摸了摸他的头,“自己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