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浚取了笔墨,令阿丹慕供述那伙淡巴行商样貌。
阿丹慕支支吾吾,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个究竟来。
谢浚把笔杆一拍,道:“那胡罕是高是矮?年龄几何?面上可有印记?”
“身高八尺有余,”阿丹慕道,“小人……小人确实不知啊,那日大雪封道,小人双目被雪灼伤,实在看不清相貌,只知道双目碧绿,宛如豺狼。”
阿丹慕一行,多多少少视力有损,形容起对方相貌,如盲人摸象一般,谢浚涂改良久,依旧画不出人像来。
真是巧了。
这伙人究竟施的哪门子障眼法?
正这时,有小吏匆匆赶来通禀,刑部侍郎阎翡寅夜前来,已被迎到署中了。
谢浚奇道:“现今几更天了?”
“禀大人,三更了。”
“这个点,他来做什么?请进来,看茶。”
阎翡素来雷厉风行,临进门前,将斗笠一揭,抖落一身盐粒也似雪籽,紧接着向解雪时拱手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