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连续熬了好几天夜,昨晚还出去应付杀手,困倦到起不来,翻身继续睡,睡到下午才缓过神。
一睁眼发现自己不在柴房,而是卧室。他惊讶地坐直身体,床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醒了?”
阿飞吓了一跳,扭头去看,只见风逐雪靠在床边,一脸平静地盯着他。
阿飞松口气,揉了揉额头,“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这也是我的床。昨晚我刚睡下不久,你就在楼下柴房喊疼叫嚷,吵得我无法睡觉,便陪你躺了一会儿。”
他的听力这么灵敏吗?阿飞认栽,想到昨晚的伤势,“周姑娘的伤严重么?”
“我看你先关心关心你比较好,你昨晚的伤是谁包扎的?”
“我给自己包扎的。”
风逐雪嗤笑一声,“你每次说谎的时候都不敢看我,你知道吗?”
“你觉得我连包扎这种事都不了?”
“别人给你包,方向就不对。”
阿飞这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掀开裤腿,发现绷带竟然不是昨晚江淮帮他包扎的形状,被人再换了一次,忙问他,“你是不是给我重新包扎了一遍?”
这伤口在膝盖上两三公分的位置,很难不让人多想。
见阿飞这么着急,风逐雪顿了顿,没拆穿,“我没脱你别的地方。”
阿飞低头不看他,低声说,“本来包得挺好的,换什么。”
“所以谁替你包扎的?”
“我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等到我查到他头上,就不是说不说的事了,”风逐雪将他熬的药放在桌上,“这是防止伤口化脓的,吃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