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风逐雪吃亏真是十多年才有这么一回,不枉他杨巅峰倾心研制这么多年的独家配方,全天下只有一副,只能用一次,能药倒风逐雪算他心血没白费。
人在梦中是最脆弱的时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杨巅峰第一步成功,第二步本打算趁机杀死他,但不知道这人练的什么功,刀枪不入,刀刃刺进心脏直接卷刃,活活浪费一把好刀。
硬来不行,杨巅峰又知道凭风逐雪的内功,最多药他一刻钟就能醒,怎么可能真睡完他老婆,这可真是太小看他了。
不过,杨巅峰自然不会如此罢休,只要杀了风逐雪,别说鬼狱,就是天下人谁还能不佩服他。
在风逐雪做梦的时候,宸玉竹怂恿阿飞推开了门。
一开门又是那番群魔乱舞的景象,阿飞来一个砍一个,只是没下死手,回头时阿飞却发现宸玉竹不见了,只剩他自己孤零零地站在鬼气森森的甬道里。
他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墙壁,犹豫半晌,最终咬牙冲了进去。
杨巅峰刚忙完风逐雪这边的事,手底下就将准备逃跑的阿飞擒了个正着,一点时间也不浪费。
他将手中沙漏一倒,里面骨灰倒完之时,就是风逐雪醒来之刻。
杨巅峰有不少话想好好问。
宸玉竹连忙上前,将他刚刚观察阿飞所得的结果报告给他。
杨巅峰当时一看见阿飞的脸就对他来了兴趣。
他其实并不钟爱阿飞这款,他最爱柔弱不能自理的美少年。
阿飞尽管身材偏瘦,但眉眼英挺,硬而不屈,和这种风格相去甚远。虽没有苍白阴郁之美,可只要是好相貌谁不喜欢,管他什么风格。
他还没在床上试过阿飞这种性格烈的,千万不能浪费,就算他不是风逐雪的人也要睡一次。
阿飞敏感地发觉杨巅峰看似正经的神色里暗藏的下流意味,再加上他之前听过的传闻,更加肯定他的想法。
可是他没有立即冲动的质问,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忍住恶心,主动开口,“你就是杨巅峰?”
杨巅峰走近他,目光肆无忌惮上下打量,最后停留在阿飞的笔直的双腿间,调笑道:“人可以乱睡,话不能乱讲,我可没得羊癫疯哦。”
阿飞被他看得极其不自在,一想到要和这种人谈条件,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长着这么一张多情脸,偏偏要说出猥琐的话,真是白瞎了父母基因。
杨巅峰评估完阿飞身材,目光终于落到他脸上,“你既然不是身为女子的柳月娇,风逐雪又同意叫你跟随,你就是柳刀宗的普通杀手密探吧?负责传递消息。”
阿飞被迫点头:“是。”
杨巅峰问,“那你叫什么?”
阿飞看向他手中的沙漏,“风逐雪很快就醒,你真要问这种没有营养的问题?”
“不想说也可以。下一个问题,你和梁渡是什么关系?”
阿飞神情立即紧绷,假意道,“梁渡是谁?”
杨巅峰忍不住大笑,“小公子,有没有人说过你演技很烂?我这人别的不行,打听消息肯定比风逐雪强。”
他怎么可能知道?自打韩情死后,压根没人怀疑过他的身份。
阿飞知道现在还不是纠结这种问题的时候,只能搬出那套说辞:“我是梁家的家仆。梁渡一家被风逐雪所灭,我当天去了外市采买,逃过一劫。”
“家仆?嗯,家仆也能说得通。可是年龄对不上,你看起来很年轻啊。你七八岁就去梁家做工,他们雇佣童工可是违法的诶。”
“是家生子,我爹将我托付给姨娘,回了梁家后被杀,我姨娘又将我卖去人、贩子处,辗转卖去柳刀宗。”阿飞信口胡言,为谎话塑造可信性。
杨巅峰没说他信不信这套说辞,点点头,迅速跳到下个话题:“所以你的亡灵书也是你爹趁乱偷走的?”
阿飞再次惊愕地看向他,心跳快到了极点,恐惧之下一时间难以开口。
“别害怕,我不是在审犯人。你想说便说,不想说可以跳过。”
“你难不成是摩罗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