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麒没有避着沈怀酒, 见裴皎不吭声,故意拧了下他的腰,裴皎吃痛, 呼吸沉了几分,强忍着没发出声音。
裴麒笑了一声, 揉着刚才拧过的地方:“本宫看你能忍到几时。”
裴皎的手无力的搭在床上,腰上传来酥酥麻麻的痒,他微微动了一下, 再次被裴麒捏住。
很疼。
裴麒在故意折磨他。
“小六, 你用的什么熏香?”
这么冷的天气, 竟还能闻到桃花香气, 很淡, 却很好闻。
裴麒把头放在裴皎的脖颈处深吸了口气:“是体香?”
裴皎无语,哪来的什么体香, 他不过是喜欢桃花味道,沐浴的时候经常用加了桃花气味的澡豆,若是同沈怀酒一起沐浴,桃花香就会淡许多, 慢慢沾染上沈怀酒的味道。
“皇兄。”
裴皎突然开口,裴麒怔了怔。
“皇嫂对你一片赤诚,你这样一心寻死,完全不考虑皇嫂的死活吗?”
绑了沈怀酒,沈相不会善罢甘休,父皇面子上过不去, 就会处死裴麒。
裴麒不意他突然提起太子妃, 嫌恶拧眉:“别提她。”
好好地兴致都被破坏了。
“为什么不能提,皇嫂什么都没做错。”裴皎道, 他很同情太子妃,若是嫁给别人,定能夫妇和睦白头到老,偏嫁给的是太子,这个没有心肝的人,而且太子妃的长相只是稍微有些平庸,并不难看。
裴麒报复性的咬住裴皎的脖子,在上面细细的啃咬,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两下。
裴皎被恶心到,闭着眼睛眼不见为净,那感觉就像是被一条蛇缠住,冰凉黏腻,他紧紧咬住唇,下一刻裴麒掰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
裴皎恨不能剁了他的嘴,耳边突然炸开一道剧烈的声响,裴麒松开了对裴皎的钳制,软软的倒在他身上。
裴麒身后,沈怀酒手里拿着一把椅子,椅子缺了条腿,显然刚才的动静来源就是这把椅子。
沈怀酒把裴麒扒拉到一边,看着躺在床上的裴皎,眼睛红了一圈。
裴皎脸上都是笑意:“哭什么,我又没死。”
沈怀酒的手有些发酸,胳膊又冷又涨,他稍微缓了一会儿,把裴皎从床上抱起来:“殿下受苦了。”
“你的力气真挺大的,明明经常坐着,怎么练的?”
裴皎不想提刚才的事,更不想沈怀酒难过:“我还没用晚膳,你应该也没吃吧,快点回去,我饿了。”
“好。”沈怀酒点点头,回答刚才的问题:“力气是天生的。”
他先给裴皎穿好衣服,然后才整理自己,刚整理好,屋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不久前刚被裴皎踹过,本就摇摇欲坠,这下直接从门框上飞了出来,撞在屏风上,声音震耳欲聋。
敏言从外面跳进来:“公子,殿下,你们怎么样?”
屋内一片狼藉,敏言看了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太子,眼尖的发现裴皎脖子上有块咬痕,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来晚了,六殿下被欺负了!
公子不会杀了他吧,眼神好可怕!
“老爷等在外面,公子跟殿下先回去,剩下的老爷会处理。”
沈怀酒顿了一下:“殿下这般出去会被父亲看到,可以吗?”
“没事啊,反正沈大人早就知道,就怕他心疼你,自己都受伤了还要抱着我。”裴皎侧过头,把脸埋在沈怀酒怀里:“走吧。”
“父亲不会那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