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燎一晚上在淋浴室裡把皮都给搓掉一层,沐浴露就差没倒掉半瓶,秦湛最后才允许他上的床。
他一边洗一边把秦湛从头到脚骂了一遍,身上都搓得发红发痛了,等从浴室裡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近凌晨两点半了,秦湛还在电脑前,旁边的小厨台上放著一碗解酒的蜂蜜水。
周燎本来心裡还在怒駡,但看到蜂蜜水后,下句在心裡还没骂出的话又憋了回去。
“你还没睡啊。”
“马上。”秦湛侧过了头,看了一眼正在喝蜂蜜水的周燎,“过来。”
周燎喝完后把碗放在了洗手池裡,随后走到床边坐下。他穿著鬆鬆垮垮的浴袍,还是自己从家裡带过来的,胸腹肌在萤屏微弱的光裡像刀刻的沟壑,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因为用力揉搓和热气氤氲出的红。
他两手撑在床侧,看起来有些慵懒:“没了,都快被你那十几元的沐浴露醃入味了。”
秦湛没理会,只是凑上前,在他的颈窝处深吸了一口,髮丝捎得周燎有些痒痒。也许是喝了酒浑身燥热,再加上周燎本身就是一个欲望很强的人,这鼻息间喷洒的热气让他有些蠢蠢欲动。
他们过去在仓库裡什么都做了,结果出来后反而相反。
大多数时间的亲密只有接吻,剩下的就是接吻后的擦枪。走火,互相慰藉。
周燎其实也看不太懂秦湛这个人的欲望,因为他总是像一块捂不化的冰,天性使然,所有都不外放,外露情绪最激烈的两次也不过是在仓库裡以为自己逃跑的时候。只有偶尔两个人接吻他才会感觉,哦,这人好像也不是个死人啊,还以为不是男的。
“操,痒。”周燎在秦湛退回去前,伸出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秦湛掀起了眼皮:“现在睡吧。”
“睡不著。”周燎跟个无赖似地垂下眸看了一眼浴袍下面,“你让我怎么睡?”
秦湛挑起了眉头,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两秒,随后驾轻就熟地掀开了周燎的浴袍。
说实话,周燎虽然不是同性恋,但哪个异性恋天天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啥事都干,也都已经不尴尬了,久而久之潜移默化地也觉得两个人的行为再正常不过。
他不敢再是所谓过去的“髒”,是因为秦湛限制的他,那现在对方伺候伺候他怎么了?反正谁限制谁就负责。
周燎从小就是个少爷命,所以理所应当地也很快在两个人的关係裡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
他们就像鑽木取火一般,一根难以让火焰燃烧时,再加一根木材,一起摩擦,自然火就能烧得更旺。
自至火烧到殆尽,只剩下斑驳的痕迹。
只是偶尔也有两根木材燃烧时长不匹配的情况,通常就是周燎比较吃亏了,因为秦湛会硬生生地让他在烧无可烧时,也依然配合著自己。
这种事情总是最助眠的,一结束后,周燎瞌睡立马就来了。
也不管秦湛洁癖犯没犯,反正他先睡了,秦湛这个人看不惯,自然就会帮他擦。
他敢就这么睡了,是因为知道过去每一次都这样。再说了,他都因为秦湛一根木头放弃一片花园了,这人累点怎么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湛就去上班了,厨台上和往常一样放著留好的食物,等周燎睡醒后看见,吃了两口便去上学了。
最近逐渐入夏,离大四毕业的时间也越来越近。週六上午周燎和陈羡他们在自己开的那运动场馆的桌球室裡打了一上午,然后下楼吃了个饭,等秦湛那边忙完了发了消息,周燎才给陈羡打招呼说离开。
他开车去白苓那接的秦湛,但是他一般也就开到后门隔了一条街的地方等。
过去两个人还因为白苓吵过一次架,虽然吵架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周燎单方面吵,毕竟秦湛也没那么多话吵。
吵起来是因为第一次周燎说去那接他时,秦湛很冷漠地回了个不用来。
他问为什么,你他妈有什么不敢让我看见的。
秦湛只是回了一句,她看见你会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