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盯着他，目光极具穿透力，似乎想看穿他的伪装。

但凌郁离一点儿都不担心，因为不管是门禁系统篡改痕迹，还是信息素残留，在他离开之前都处理得干干净净，温年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也很清楚温年易感期时候的记忆十分模糊，只要他不说，对方就不会知道。

片刻，温年浅浅笑道：“早知道小阿离这么大方，我就不该独守空房。”

“我们是合法伴侣。”凌郁离又问，“需要吗？”

温年接过他递去的干净衣服，略带着探究的眼神打量了凌郁离一眼，不急不缓地说：“谢了，下次还需要的话我不会客气。”

凌郁离点点头，他像是被军装板正的衣领勒得不舒服，随手解开了两颗扣子。

弯腰整理床铺时，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脖颈，乌黑的长发钻入衣领，更衬得那处莹白如雪。

似乎是被头发刺得不舒服，凌郁离随手将长发勾走。

然后忽然转头，视线恰好和温年的对上：“你有话要问我？”

上一秒还是纤细漂亮的omega，下一秒就成了敏锐冷冽的少将。

娇弱与强韧两种截然不然的气质在凌郁离身上维持着奇异的平衡。

像是纯洁无瑕的钻石，看起来无比脆弱，却有着罕见的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