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夏鸣的耐心也逐渐走向了消失的边缘。
在他耐心消失的前一秒,宿景言说:“猫尾巴。”
宿景言的答案是他猜出来的,那么多尾巴,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正确的答案。
他只能根据夏鸣的喜好来判断。
而这些动物中,夏鸣最喜欢的就是猫,还曾经和他说过以前养猫时候的趣事。
不过幸运的是,宿景言猜对了。
确实是猫尾巴,形似布偶猫的尾巴,毛茸茸的,摸上去很软。
夏鸣摸着他的脸颊说道:“猜对了,只要下一个问题猜对,你就可以领取你的奖励了。”
“好。”他的声音中覆盖了一层黄沙,吐出来的每一个音节都沙哑得厉害。
夏鸣的目光在房间了环视一圈,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了一旁的水果上面。
应该是佣人专门洗了摆在房间里的。
他取来了一颗葡萄,上面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葡萄在宿景言的小腹上滚了一圈。
随后他问:“猜出来是什么了吗?”
就形状而言,很像是他买回来的某种玩具,但是从大小上来说又相差很大。
宿景言一时间想不起来房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和它匹配。
与其放弃机会,还不如随便说一个答案,没准能蒙对。
双唇微张:“放在嘴里的球?”
房间里体积最小的玩具就是它,但也远远比夏鸣手中的东西大了很多。
他只是在买东西的时候看了下详情页,具体这东西叫什么,没记住。
夏鸣把葡萄含在嘴里,俯身贴近他,舌头一顶,葡萄就送进了宿景言的嘴巴:“是葡萄。”
宿景言咬碎了葡萄,鲜嫩的果汁在口腔中爆开,又香又甜。
“我猜错了,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夏鸣笑道:“不用重来一次,今天给我的好学生特殊优待。”
还没有等宿景言反应过来,夏鸣就解开了他衬衫的纽扣,亲吻住了他的喉结。
那是夏鸣最喜欢的地方,有一条很细小的虎纹恰到好处地穿过,非常漂亮。
舌尖轻轻舔过,和他在品尝葡萄的时候一模一样。
“没有葡萄甜,不过也还不错。”夏鸣点评道。
然后是锁骨,头天宿景言咬了夏鸣的锁骨,现在都还在疼,夏鸣有意报复他,他在上面咬了一口,用自己的犬齿轻轻磨了两下。
和宿景言完全相反的力道,倒是让他心里痒痒的。
这个吻,顺着身体的线条,一点点滑下。
夏鸣并不擅长亲吻,也不擅长做这些事,但是他依旧愿意为了宿景言去学。
牙齿有些尖锐,磨红了宿景言腰间的皮肤,他吸了一口凉气,却没有选择去打断他。
这个吻,绵长又温柔,但在宿景言看来,完全就是在克制。
克制他体内最原始的冲动,克制他想要和自己肌肤相贴的心。
宿景言笑着问:“你的节奏就只是这样吗?”
激将法对夏鸣而言非常有用,他最吃的也是这一套,有了宿景言的“鼓励”,哪怕他再疯狂都会变得理所当然。
夏鸣的手动了动,很冰,是和宿景言的手完全不同的触感。
不单单是温度的问题,还有更重要的是,夏鸣的手心细腻,没有老茧,很光滑。
口腔中的温热与手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宿景言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哪怕几近疯狂,他也依旧克制着不想让夏鸣受到半点伤害。
夏鸣忽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虽然没有练过舞蹈,身体却格外柔软,这或许和他经常健身有关系。
腰间细滑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
夏鸣的双手杵在宿景言的肚子上,吃力地支撑着身体。
此时宿景言也彻底理解了夏鸣的节奏是什么。
他常年骑机车,做事情自然是比常人要快一些。
当然,也包括了宿景言。
他的节奏宿景言不能完全适应,但依旧会努力配合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们在跳一场名为热情的舞蹈,哪怕大汗淋漓,哪怕精疲力尽。
没有了束缚,宿景言也总算可以用手把眼罩掀开。
不明亮的灯光不需要适应。
引入眼帘的是夏鸣穿着白大褂的样子,刚才的毛衣已经掉落在了地毯上,宽松的白大褂笼罩着他的身体,显得他更加羸弱。
白色的纽扣并没有扣起来,布料称不上柔软的牛仔裤也还挂在他的腿弯。
和牛仔裤产生摩擦的皮肤红了。
夏鸣微微仰着头,脸颊是红的,舌头也是。
头发没有白天的整齐,凌乱地掉下来遮住了半只眼睛。
宿景言动了下腰:“你怎么一做这种事情就这么娇啊。”
他的手掌很大也很宽厚,即使被夏鸣用领带绑住了,双手打开也刚好可以握住夏鸣的腰。
不但没有帮助夏鸣,反而坏心眼的把人往下重重一按。
要是换作平时,夏鸣早就气鼓鼓地来找他要个说法了,但是现在回应他的只有细碎的轻哼和没有声音的热气。
窗外的雨开始下了起来,滴滴答答敲响窗子,似乎是在期待着屋子的主人能打开窗子给它一个归宿。
呼啸的风不留一点情面,把树木吹得东倒西歪,树叶落了一地,树叶的影子打在窗子上,也打在了窗帘上,变身成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可怕妖怪,想要耗尽自己身上的力气,给屋里的人一点小小的恐吓。
他们的动静太大,惊扰了外面的雨,也叨扰了呼啸的风,这场小小的恶作剧最终还是风和雨败下了阵来。
狂风渐渐远去,暴雨也没有了刚才的生机勃勃,变得淅淅沥沥,最后逃离了这场博弈,悄无声息地回归了到风的世界,追逐着风的脚步,逐渐远去。
这个房间离院子里的树木很近,刚下过雨,空气里还剩下很重的泥土气味和小草树木的气息。
宿景言一边亲吻夏鸣一边问:“冷吗?”
夏鸣则是用手一遍遍抚摸着宿景言脖子上的花纹,失神地摇了摇头。
夏鸣躺在床上,哪怕什么都不用做,就足以扰得宿景言心烦意乱了。
脸颊的潮红,微微红肿的双唇,脖颈上像是草莓一样的印子,都在试图为这件白大褂增添一抹颜色。
明明是所有衣服里最普通的一件,却被夏鸣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宿景言看着小猫一样在他脖子上蹭来蹭去的夏鸣,笑着说:“体力这么差,居然还敢说你来主导?”
“你不喜欢吗?”夏鸣可是早早地就看出了宿景言心中真实想法,语气也格外笃定。
“喜欢,本来我打算穿一次就把这件衣服扔了的,但是现在我觉得,或许还能给他安排其他的任务。”
白大褂并不是宿景言买回来的,而是他买东西的时候店家送的,这件衣服现在却有了新的使命。
夏鸣软绵绵地勾着他的脖子,沙哑着嗓子问:“什么任务,穿着和你滚床单?”
“嘶~”夏鸣吸了口凉气,他实在受不了宿景言这说大就大的变化,“宿景言,你丫的... ...嗯~”
“宝贝,开了荤的男人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