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爷子寿宴十一点开始,不到十一点,梁家老宅宾客满堂,一辆辆豪车开进梁家,宴会厅内筹光交错,京市大半个豪门圈都汇聚于此。
而这场寿宴的主角梁老爷子,此刻正躺在床上双眸紧闭,房间内气压低沉。
老爷子这场病,谁也摸不清怎么回事,中医西医都看了,说老爷子是急火攻心被梁瑾气出来的病,加上年纪大了,身体各项机能衰退,精神懈怠了,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比醒着多。
又因前几日洗澡时感染了风寒,就在昨晚突然呼吸困难,差一点出事,好在治疗及时,现在病情稳住了。
但这么一折腾,关于梁老爷子命不久矣的传言如雨后春笋遍布梁家,可老爷子一直昏迷,偌大的家产如何分,下一任掌权人是谁,都成了未知数,蠢蠢欲动的某些人终于撕破伪装露出了獠牙。
病榻前,梁老爷子的小儿子梁文杰正在仔细的为他擦拭面颊,二子梁文珂坐在一旁叹气。
门外,梁旭行叼着烟,吊儿郎当靠在墙壁上,脸上瞧不到丝毫担忧之色,仿佛床上生病的人并非他的爷爷而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梁旭行旁边站着一位青年,青年手腕戴着一串菩提,身穿低调的灰色西装,举手投足文质彬彬,唯独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与他斯文气质格格不入,即使戴着眼镜也遮不住眼底的精明。
他目光望向室内:“好歹是你爷爷,装都不装一下吗?”
梁旭行深吸一口烟,满脸不屑的将剩下的半根烟头弹到梁川脚下:“虚情假意有什么意义?他又看不见。”
梁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淡笑:“做戏当然是给能看到的人看,明天就是股东大会了。”
梁旭行啧了一声:“你不会以为装的孝顺,股东们就能投你一票吧?”妍山婷
梁川没接这茬,换了个新话题:“你说老爷子这场病生的这么怪,医生查又查不出,会不会是有人给他慢性毒药?”
梁旭行眉头一皱:“说什么胡话呢?可能吗?”
梁川扭头看他,抬手拍他肩膀:“我随口一说,别激动。但也并非一点可能没有,陈氏前些年内斗时,就有人用了这种手段,不保证我们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