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什么男妖精吸走了阳气,江杳缓了半天才恢复精力,又感觉饥肠辘辘。
想起段逐弦带了蛋糕,他脚步漂浮地下床,套上内裤,又在地上随便捞了件衣服,一看是段逐弦的西装外套,没嫌弃,直接披到身上。
段逐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江杳正大咧咧坐在沙发上,往嘴里塞蛋糕,奶油糊在嘴角,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形象全无。
再往下看,搞的却是真空西装诱惑。
匀称的身躯在宽大板正的高定西装笼罩下,显得有些纤细,白皙的皮肤和墨蓝色布料在视觉上形成强烈反差,乱七八糟的痕迹若隐若现。
像一款遭受过欺凌的易碎品。
段逐弦走到江杳旁边落座,一手搭在江杳身后的靠背,赏风景般眯了眯眼。
感受到灼热的注视,江杳侧头,正巧对上一道幽深的目光。
半米外,段逐弦正交叠着长腿看他,眼神不清不楚,某处堂而皇之鼓起一点弧度。
江杳差点吃蛋糕噎住,默默转过目光,拢了拢衣服,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半晌,他若无其事道:“怎么想到给我带甜品的?”
段逐弦:“朋友圈。”
江杳顿了顿:“哦,肯定是林助告的密。”
段逐弦挑眉,不置可否。
江杳瞥了眼身边神情散漫的男人,质疑他:“无事献殷勤。”
段逐弦:“有事。”
江杳:“啊?”
段逐弦:“为了白天的事。”
江杳愣了愣,半天才意识到,段逐弦说的是中午那会儿,抢他手机挂他电话,还不让他去会所的事。
所以,这蛋糕是用来求和的么?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杳拨弄着奶油,有点诧异,齿尖缓缓咬破裹满奶油的草莓。
酸甜香腻的汁水在口腔蔓延,倒是真的抚平了他心头那点残存的不爽,也不知有什么魔力。
至于段逐弦是如何从他只言片语中猜出,他发朋友圈的时候,正在回味哪一款甜品……
他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
这是属于他和段逐弦之间的默契。
年少的时光有重量,即使再刻意,也无法真正消除。
以后总归是要长期合作的,能像现在这样,及时把问题摊开解决也好。
何况吃人嘴短。
江杳咽下最后一口蛋糕,摆摆手:“行吧,看在蛋糕的份上,我姑且接受道歉了,以后态度好点儿。”
段逐弦笑了笑,伸手抹掉江杳嘴角的奶油。
这么多年,他难得把人哄好一次。
*
草草洗完澡,江杳困得不行,两条腿由于缠在某人身上太久,还有点发软。
他懒得回房,直接裸着半干的身子,大字型瘫到床上,把段逐弦刚换好的被单弄得满是潮气。
反正都打过两回炮了,再搞矜持就是臭矫情。
段逐弦去了趟书房,处理孙颉发来的邮件,回来看到江杳霸占了他的床。
单手拽着被角搭住肚皮,一副小没良心的模样。
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拿了套自己的睡衣,帮江杳换上。
江杳全程懒洋洋的,不主动,但还算配合。
段逐弦垂着眉眼,耐心帮江杳系扣子,手指缓缓经过他的锁骨、胸口。
到腹肌的时候,略微停顿。
江杳底子好,又勤于锻炼,身材比例几近完美,但奈何天生薄肌,漂亮的肌肉浅浅铺在腹部,中央略微下凹,侧面看上去像是没厚度一样,稍微用点力都担心顶出形状,叫人不知该怎样对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