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锦尧沉默一下,刻意忽略些东西,顺着他前半句道:“是不差,我师弟妹里有些太淘太闹,若哪日城里被搅得鸡犬不宁,可有他们一份功劳。”
话落未听娄念回应,也不知心里想什么,看了会糖葫芦,不显异常问他:“阿尧为何不给自己买?不喜欢吗?”
荀锦尧摇头道:“不是不喜欢,是跟师弟师妹吃过太多次,无什新奇感。”
“原是如此。”
一时两无言,时机赶巧,荀锦尧垂眼看水中鱼儿游窜自如,思绪不自觉发散游离。
他不受控制想起娄念方才与他说什么。像是眼下闲暇,只这一事值得深思熟虑;也像只关心惦念此一事,抛诸旁余暂且不顾。
想的越多,越觉何处怪异别扭,百思不得其解,甚困扰。
连环思量一番,荀锦尧瞟一眼身旁人专心致志盯着糖葫芦似在数清其上数目的模样,捺不住道:“有一事一直想问一问你得个解答。”
“嗯……九个。”娄念似刚回神,转脸同他笑,眼里盛着光,灵动又鲜活。
“你若有疑,想问就问了,无需客套着跟我征求同意。”
荀锦尧出神看他一会,点头道:“一个问题,我想知你……”犹豫着斟酌措辞,他勉强凑了个,“会不会太相信我了?”
“相信?”娄念不解反问,“为什么不相信?”
勉强凑出的措辞确有几分不妥,或者该说并不到位。荀锦尧想,他真正想表明的,像是本也不只单纯的相信二字。
沉默一下,荀锦尧只能顺着话道:“想当时你我初次相见,不可能抱着和对方交友谈心的想法。我见你一开始也没想过与正道安然相处,所以你究竟为什么随我耗那几日时间?”
娄念却笑出声:“我没想过是真,可我不及煞罔丧心病狂,若条件允许,不至于见个正道就跟人拼死拼活。”
“真问为什么随你耗那几日时间……”娄念思考一下,认真道,“还是那句话,我觉得你傻,想把你当傻子耍,看你还能傻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