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荀锦尧读懂了入楼前众人看他的笑容,也意识到了姑娘与娄念对话的“知道”是知道在哪儿。
他抱着俩手,一个人在昏倒后睡着的床上坐了片刻,翻身下床,要去找娄念说理。
娄念的屋门没有关严实,他抬手敲敲,稍稍一推就开了。
见他到来,娄念面露惊讶:“你醒得这样快?”
——还面不红心不跳,好意思说他醒得是快还是慢呢。
荀锦尧服了他了,几步走去娄念跟前,很是严肃道:“你得反省反省。我是来找你谈心说曲儿的,你却给我灌了迷药,要我在这楼里……”
他蓦地卡词儿了。
娄念仰目瞧他,也不怕他严肃与否,歪头问他:“在这楼里什么?”
“就是那个……”荀锦尧面色古怪,吞吞吐吐地道,“接、接客。”
“噢——”娄念闷闷地笑了起来,“你不能接,你太傻啦,接不了客的。”
荀锦尧愣住:“……啊?”
先不谈娄念那句“太傻”什么意思,不接客,留他在醉月楼里干什么?瞧那姑娘的做派,不就是要他在醉月楼里人尽其用吗?
“啊什么啊?”娄念微微蹙眉,埋怨的调调道,“我说过,你人有意思,曲儿讲得也不赖,每日陪我聊天喝茶,哄着我开心就好了啊。”
荀锦尧:“……???”
一侧楼梯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
醉月楼的姑娘闻了风声,匆匆赶来,视线在两人之间梭巡一圈,气势汹汹地叉腰责荀锦尧:“你怎么回事,不过一新来的,谁给你的胆子擅闯念公子的房间?”
“无妨,他闯便闯了,”娄念稍稍低头,轻声细语道,“他刚来这里,有些规矩难免不懂,想必他擅自往我房里闯,只是一时情急与我有些误会。我不怪他无意冒犯,也断不会多想,刘姐姐就莫要责备他了……”
荀锦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