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之后, 男人拉着他去用膳。
两人挨的极近,纳兰赐月自然的投喂余顾。
周边宫女太监都垂着头,他们都看出了这位新帝的心思。
新帝刚登基不久, 后宫没有任何人, 因为很多事情没有摆平,还没有人催新帝选妃,但是也用不了多久了。
而新帝如今竟然对一个男子如此殷勤,这如果被那些人知道, 不知道会怎么大肆宣扬。
余顾胃口不怎么好,纳兰赐月也没为难他, 少年吃剩的他全部吃掉了。
余顾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你…那是我吃过的。”
“我知道。”男人非常坦然。
“那你…”余顾声音细小, 不好意思继续下去。
“当初我连这些都没得吃,我不受宠, 宫女太监也欺负我, 本来送来的饭菜就是凉的, 没有一点油水,他们还都倒在地上, 让我跪在地上学狗叫, 讨他们欢心。”男人慢悠悠说着。
他的语气温和, 没有一点愤怒的样子, 表情从容的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事。
余顾听到这话, 却是皱起了眉头。
他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只好伸手拍拍男人的肩膀。
纳兰赐月眼眸划过一抹笑意。
他没说, 这些不堪的过往, 从他得势之后,就没人敢提, 他自己也会刻意忽略。
但是也正是这些事情,他能引起少年的共鸣不是吗?
两个人过去都不好,这也算是一种天作之合不是吗?
纳兰赐月并不悠闲,他陪余顾吃过饭就去御书房批阅奏折。
余顾无聊的在宫中闲逛。
虽然纳兰赐月对他很好,但是伴君如伴虎,余顾浑身不自在,并不想继续待下去。
然而那些太监们贴身跟着,余顾根本没有机会离开。
不过他也不知道怎么离开。
一直到晚膳时间,他才看到纳兰赐月,对方面容有些疲惫。
用膳只有两个人,纳兰赐月也说了一些不能被别人听的话。
余顾心惊胆战,并不想知道这么多。
“观言,我好累。”吐槽着那些大臣,纳兰赐月也喝了不少酒。
他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脆弱。
男人抱住余顾,下巴搁在余顾肩膀上,“观言,我好想找个人说说话,但是没有…我好累。”
从前无人在意,如今坐在这个位子,他又必须对任何人保持警惕之心,新帝不好当,纳兰赐月有一肚子苦水,却是无从发泄。
他此时醉的厉害,才露出了真实的一面。
余顾一顿,伸手拍拍男人。
醉了的男人嘴里还嘀咕着什么,他抱紧身体僵硬的少年,没能看到少年双眸中的冷意。
这和他笨拙安慰人的动作背道而驰。
不过很快少年的眼里带上一丝心疼,“赐月哥哥,你醉了。”
他扶着男人朝着床榻走去。
终于把人送到,他把人放上去,要走的时候却被人拉住。
余顾摔进男人怀里,他痛呼着皱起好看的眉头,“赐月哥哥。”
男人紧紧抱住他,轻易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余顾推搡着男人,因为这重量让他喘不过气。
但是纳兰赐月却是他无法撼动的。
男人俯身在他脖颈处,热气喷洒上来,余顾侧过脸,脸颊连带着耳朵都烧了起来。
耳垂被吻住。
余顾身体顿住,他瞪大眼睛很是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