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徵一本正经地拒绝易辞各种奇奇怪怪的提议。
当然也许那些提议在医生眼中没什么, 但简徵就是觉得很夸张。
易辞解释过,这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小手术,他有同事就经常在家帮家人处理看起来状况不太好的黑痣。
简徵面无表情,“不, 我不行, 你为什么要建议我做这种手术?麻药打多了难道不会影响我的身体吗,我感觉上次那个麻药可能就不太好。”
“我问过约翰。”易辞说, “那天给你做手术的是一位新人住院医, 对于麻醉剂量的把控不是很好, 那天在你离开那家医院后我看过护士为你量的血压和做的监护数据, 麻醉剂没有对你的身体造成影响, 你不用担心, 应该几天之内就能代谢掉。”
简徵无语:“……我能控诉医疗事故吗?”
他说完就自己摇头, “还是算了, 我也就当时晕那么一下, 过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新手……
嗯, 割包-皮这种在医生眼中非常简单的事情大约也用不上什么经验丰富的医生,貌似都是给新人练手的, 因为一般也割不出什么问题来, 貌似只有极个别的会有泌-尿系统等问题。
严格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成熟又简单的手术, 他只是稍微有点不走运,遇到的那个住院医错估了他的体格, 麻药用得有点多。
易辞身经百战,应该不至于麻药的量都把握不好。
虽然这样,但是……
还是不想。
“我会为你选择外用麻药,你不会有不适的感觉。”易辞说, “不用担心麻药留下副作用,代谢不掉。”
简徵狐疑地看着易辞,“你直说,为什么总提议为我做这个?”
易辞低声笑笑,阳光从客厅的纱帘中透过,照在易辞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简徵觉得易医生有时也会很阳光。
但只是一瞬间,因为易辞下一句话是:“我想亲自为你修剪。”
简徵没好气地推开易辞,“那你想着吧。”
从前他怎么没发现原来易辞是这样的易医生,莫名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易辞每天总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医生的X-P这么奇怪吗,还是仅限于易辞这样,不要扩大到整个医生群体。
后来某次简徵好奇地问起这件事情时,易辞回答:“我有同事说过,他很喜欢用听诊器,喜欢一边听着心跳一边做。”
简徵瞬间对对方的另一半肃然起敬。
“当然。”易辞说,“也有人跟普通人一样,没有跟医生行业有关的这些喜好,这与每个人的个性有关。”
……所以他为什么遇到了一个这样的。
简徵感慨叹息,表示不会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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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有个医生做男朋友似乎也没有那么好,看病这方面的福利……简徵觉得一言难尽。
天气渐冷,十一月中旬时,简徵生病了。
咳嗽,鼻子不通,浑身酸软无力,嗓子还有点疼。
易辞下班回来后得知他病了,询问他的症状,量体温37.9,又用听诊器听了他肺部,得到无杂音的判断,基本确定他是得了流感。
“症状不重,明天下课去医院验血确认。”
“……还有么?”
“什么?”
“你这就完事了?”简徵不敢相信,“都不说点医嘱什么的吗,就让我验个血?”
易辞坐在简徵身边,语气很耐心地解释:“我需要你验血只是确认你并没有其他的并发症,至于你的症状,我认为目前只算是轻症。”
简徵:“……我这样的还算是轻症?”
“没有出现呼吸困难等症状,体温不算高,咳得不严重,肺部无杂音,我认为是轻症。”
简徵悄悄离远了一点,“那个,我虽然医学不怎么样,但也知道流感是会传染的,要不然你还是离我远点,我们暂时住在两个房间里,保持距离,免得你也被感染,出现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