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是有很多次了。”简徵的语气烦躁又懊恼,“但我真的没时间,我还有很多……”
他一边说着,又抓了一次头发, 绝望地发现他的头发又掉了几根, 发际线岌岌可危的样子。
简徵担忧道:“我会不会英年早秃。”
“不。”易辞走过来站在简徵身后,冷静回答:“秃头通常和雄-性-激-素有关, 雄-性-激-素旺盛的人更容易过早秃头, 我不认为你会有这个烦恼。”
简徵:“……”
操, 一定要说得这么明白吗, 雄-性-激-素不旺盛, 不够肌肉不够man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那你岂不是要英年早秃。”简徵轻哼一声, 盯着易辞暂时没有任何危险的发际线, “你什么时候秃顶?”
“我会做好代谢管理。”
简徵:“……算了, 说不过你不说了, 我真的还有很多, 你先去睡觉吧。”
“还有多久?”
简徵思考片刻,更加绝望地发现还有很久。
“不知道, 我自己都说不好。”
虽然他也不是那种平时不烧香, 临时抱佛脚的类型,但每次deadline前依旧发现自己非常忙, 总会存在各种各样,他没有学到的东西。
大约是考前焦虑综合症。
易辞的目光扫过简徵格外浓重的黑眼圈以及眼底的血丝, 问:“明天有考试么?”
简徵摇头,“最近的一科在后天。”
易辞站在简徵身后,力道舒缓地替他按摩肩膀。
简徵被按得很舒服,忍不住指挥:“往左偏一点, 对对,就那里,再敲一敲……”
几分钟后,他发现易辞的手离开他的肩膀,将桌子上的书籍草稿纸和电脑收拾到一边。
……这是要做什么?
但很快他就发现易辞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几样格外眼熟的东西。
卧槽,书房是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的,他在这里写了这么久的作业怎么都没发现。
失策呀失策。
“那个……”他咽了口口水,意志不是很坚定地试图拒绝,“今天也许……”
咳咳。
易辞稍稍低头凝视着简徵的眼睛,不紧不慢地问,“需要按摩么?”
简徵倒抽了一口气,按摩?
这个……那个……他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哦,他怎么这么没用,意志力这么不坚定,这样不行呀简徵。
但他最近似乎很累,熬夜通宵学了好久,应该可以休息一下的吧。
……
书房的桌子很硬,简徵腰有点疼,原本还想挣扎着洗一下的,但他感觉身体好疲惫。
结果就是他刚被从桌子上扶起来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已经在卧室,有人帮他洗过。
易辞那边的温度早就冷了,应该已经起床很久,就只有他自己睡了个大懒觉。
临近考试课业减少,简徵只有下午有两节课,决定继续去书房奋斗。
但他洗漱完叼着面包片到书房,看到那张桌子时……
咳咳,其实他不应该那么没用的,之前夜生活次数比昨晚多时都不会那么秒睡。
一定是学习误他。
**
简徵考试最紧张时易辞又出差一次,似乎还是上次会诊的那个病人。
等易辞出差回来时,简徵的考试已经差不多了,不过有鉴于最后一科,他还是没时间去接易辞。
易辞当晚回来得也很晚,表情是可以预料的不怎么好。
简徵站在书房门口遥遥跟正在上楼的易辞打招呼:“亲爱的我今天没空安慰你,麻烦你明天再开始抑郁,乖哈。”
易辞:“……”
他揉揉额角,沉默几秒,随后无奈地笑了。
莫名的,又不那么压抑了。
第二天早上简徵吃完早饭时看到易辞还坐在客厅里,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你今天上班晚?”
“不。”易辞摇头,“我又请了几天年假,从今天开始到一月初都休假。”
“好爽。”
考试人简徵羡慕得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