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范闻这段时间“颠沛”在外, 好不容易赶上春煜临时有事要回一趟俄罗斯。
他二话没说,赶紧用从零食袋上攒下来藏好的封口铁丝,把手铐弄开了。
他给房间门口看住他的西装大哥说, 反正他也无处可逃,去不了别的地方, 就是想回一号别墅见一见能跟他聊天的活人。
那西装大哥多半被特别交代过, 看他自己把东西打开出来也不奇怪,简单跟春煜请示了一下, 就主动开车载着宫范闻回了北郊。
宫范闻这段时间是真被弄服了, 心知跑是跑不了了, 只能重新回到避难所,找个人多的地方起码保住腰——不至于再一天到晚被铐在床上。
结果宫范闻回到一号别墅一看。
好家伙,就算没他宁予年也还是搁枕头上跪着。
只不过这次陪在旁边跟着一起跪的, 是个他之前没见过的。
男孩牛仔库、黑T恤, 个头挺高,但看模样气质年纪不大,二十岁顶天了。
两个人整整齐齐在大理石地上并排朝客厅沙发跪着, 正前方是架着腿看剧的黎淮, 茶几上放着一大捧包装精致的白玫瑰。
刚刚黎淮从楼上一下来就宣布晚上要跟肖洵睡。
不要说宁予年,就连肖洵自己都分不清这不期而至的, 到底是幸福还是惊吓。
直到他看见宁予年臊眉耷眼从沙发上拿了个枕头,就地屈膝到地上。
肖洵老老实实照办了, 然后两人:“老婆/哥我错了。”
黎淮抱着胳膊, 居高临下看他们:“怎么错了,不就牵线找了个熟人写介绍信,没错啊。”
肖洵第一次干“忤逆”黎淮的事,完全不知道怎么接。
宁予年比较有经验:“不该欺上瞒下, 用非正规手段铲除异己。”
肖洵:“?”
用词这么狠?那好吧。
肖洵:“不该沆瀣一气,轻信谗言,表里为奸。”
宁予年:“?”
小屁孩待美国成语水平这么高?行吧。
然后俩人就一起对着黎淮跪定。
宫范闻背着手前前后后绕着他们走了好几圈,心中因为春煜积压的烦闷顿时排解了大半:“能屈能伸,不愧是我们铁骨铮铮小宁哇。这次又是犯了什么错,说我听听。”
这段时间他没日没夜待在那个“艳|福”地,完全断了网,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春煜指挥人救援那会,他刚坚持完两天两夜,终于顶不住在床上睡了——昏天暗地,雷打不醒。
宁予年完全不搭理他,只当没听见耳边有苍蝇飞,丧着一张不知道什么叫“脸红”的死脸持续道歉:“老婆我错了。”
黎淮这才稍稍分了个眼角:“第二次了吧,下次再忽悠,起码挑点不会马上就穿帮的忽悠。”
宁予年:“好的老婆、不是,没有下次了老婆。”
黎淮:“小洵呢?”
肖洵罚跪这会已经彻底想明白了,宁虞都有人当宝贝,那他误会的概率确实不是没有,一板一眼回答:“我也没下次了,不会再蒙你了,也不跟你表白。”
宫范闻:“?”
这跟直接表白有区别?
黎淮中肯建议:“首先从不要喊我大名做起怎么样。”
肖洵试图狡辩:“我已经习惯了,在美国大家都是直接喊名字。”
黎淮完全不吃他那一套:“我是美国人吗?没见你跟我日常讲话用英文啊。”
“那好吧,我以后也喊你哥。”
肖洵从善如流,但也不是完全退步:“现在我可以暂时保留喜欢,但如果等到以后我确定自己能判断自己的心意了,还觉得喜欢你,我还是会表白的。”
宫范闻又:“?”
黎淮:“前提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