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算是知道,这气运差,能差到何种地步了。
我曾经以为所见是故人,便是命有一线生机,可我如今见这人,却是更往死地踏了一步。
这人命人来抓我,我本是想逃,可他亲自出手,便轻而易举地擒住了我。
“你与空无交好,对吧?”他问我。
我微微一愣,而后摇摇头。
交好算不上,并且不管怎么说,他虽是用平淡的语气来问,却隐隐给人以胁迫之感。
闻言,他嗤笑了一声,忽而扯下了我眼前的布条。
周围的景象一清晰起来,那些幻象便处处浮现而出,不受控制地消而复现,重重相叠。
而眼前之人,身上几乎凝成实质的血气和煞气几乎凝成液状,将他的面目都覆盖起来,连着我的眼眸都被刺得隐隐作痛。
我猝不及防,下意识捂住了眼。
“瞎了?”他似乎要掰开我的手指来看,却又忽而停了下来,“你——”
他顿了好一会儿,连掐着我手腕的力道都弱了点,似乎有些迟疑地道:“你不是修士?”
我好不容易适应了些眼中的刺痛感,却因为重重幻象而目光涣散,闻言只是摇摇头,说:“不是。”
而后,我半天不曾听闻他开口,再开口时他已经松开了我的手,说道:“罢了,你跟我走。”
于是,如此一来,我迷迷糊糊便被他戴上了镣铐,被迫跟着这人了。
我听见许多人唤他“大人”,可偏偏那些人又不说他是什么官职。
我原本便记性好,可也只能堪堪从记忆的角落挖出那么一道人影,更别说那匆匆一个相逢,我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