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多愁善感,心有魔障,不想这样靠着外人告知我许多事情,便要不明不白与谢映白归于陌路。
我对今雾说:“我不要一别两宽,我想要有始有终,不撞南墙心不死。”
今雾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而后道:“您可以去试试。”
她不阻拦我,甚至让开道路让我过去,只是提醒了一句:“他只记得一个时辰之内的事情。”
我点点头,对她道了一声谢。
毕竟让谢映白活下来的人是她,始终相伴的是她,我只不过占了那难得的喜爱,却让他一步步落得如今的地步。
或许他如今已然不能称作谢映白了,可我仍忍不住唤他:“阿白。”
他回头看我,露出一个笑来,却道:“你以前认识我?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不好意思啊。”
我沉默了一瞬,也笑了笑,摇摇头说:“没事。”
我心中踌躇,思来想去难开口。
莫非要我一开口对他说,你我曾经相恋,却不得而终?还是告诉他,我不得已负他,又不得已伤他?亦或是,说他已然记不得我却放不下的那些事情?
可时过境迁,他大概也不需要那些往事与故人。
见我不开口,他又笑得眉眼弯弯地对我道:“我看得出来,你很厉害,能和我打一场吗?”
我闻言一愣,不由道:“我不是剑修。”
我隐约记得,多年之前,我与他初见便打了一场。
他那时还是淮南府娇惯出的性子,嚣张跋扈又娇气无赖,没理的事情也不饶人,转眼却又好声好气要与人交朋友,是少年天真的性子。
他摇摇头笑道:“不是剑修有什么关系,你不也用剑?压压境界与我打一场?”
“你为何要与我打一场?”我忍不住问他。
他侧了侧头,眉梢一挑,若有所思地道:“其实我也不明白,大概我比较好斗?自我醒来,我总觉得要变强,要变得天下第一厉害,好像这样就不会失去什么一样。”
说着,他又笑出了声,倾身靠近了些看我,道:“你从前与我相识么?要是知道些什么,告诉我一下呗。”
他一下子靠得近了,我看那熟悉眉眼便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