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剽窃我的名字!”999涨红着脸大声道, 似是觉得这样便能掩住方才的慌乱。
崔拂衣一声“久久”,似乎当真在喊999,让999恍惚中又觉难以置信。
应缺:“这说明你我有缘, 你注定要做我们的儿子, 我们很有父子相。”
999自觉自己与宿主并无任何相似之处,想不出哪里来的相似之处,更遑论所谓的父子相。
若它与宿主有父子相,那世间便无人不与宿主有父子相了。
应缺却在一瞬愣神,迅速恢复神情, 眉眼弯弯, “好听, 我喜欢夫人起的这个名字。”
他压着崔拂衣的后颈,倾身吻了上去。
……
秋风瑟瑟,落叶泛黄, 应缺坐在窗边, 凝望树上枯枝败叶,崔拂衣款步走来,将斗篷披在应缺身上,兔毛边将应缺脖颈圈起,令应缺瞧着更有一股柔意。
“怎么坐这儿发呆?”
崔拂衣坐在一旁, 眉目温柔,语气温和, “薛府医也说, 并非不可能,即便当真不得所愿, 那也没关系。”
“夫君,你的身体最重要, 莫要为了其他,而误了身体。”
崔拂衣以为应缺是在担心还未存在的孩子,才有此言。
应缺敛眸回神,微微一笑道:“夫人多虑了,我不过是担心,无法做个好父亲。”
崔拂衣与他双手交握:“怎会?夫君这般爱它,便足以胜过世间许多人。”
世人庸庸碌碌,不知生死为何,更遑论为父之道。
成亲生子,传宗接代,不过是世俗如此,自己便也如此。
如应缺这般,已然是位好父亲。
应缺垂眸敛目,神色失落,“可我注定无法陪他左右,伴他成长,让他得到又失去,品世间孤苦,受多番磨难……”
“夫君。”崔拂衣抬眸。
二人四目相对,半晌,方才听崔拂衣道:“如你所说,最对不起它之人,应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