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完全让他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莫非真的无所谓了，还是说这是元始在迷惑他，真正的手段在后面？

鲲鹏飘在水上吐泡泡，想把烦恼也吹成泡泡吐出来。

终于，可能是他满脑子繁杂的目光让元始感觉到吵闹，元始没睁开眼睛，向他招了招手道：“过来。”

对方的声音毫无波澜，听不出更多的情绪，鲲鹏犹豫了一会儿，划了两下水游到他身边。

仿佛对他的反应满意，元始揉了揉他的脑袋。

你当是通天撸毛茸茸呢......鲲鹏心中腹诽，却不敢反抗，任自己像被搓宠物一样搓了一通。

“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元始的声音饱含七分无奈三分叹息。

虽然他从们第一次见面开始，鲲鹏就绝对谈不上乖，反而把元始气得跳脚，差点把他打出昆仑山。

而在一起之后呢，鲲鹏也是让元始充分认识了妖族的薄情，感觉一不抓紧对方就要溜走。

现在，终于石头落地。

想到这儿，元始再也忍不住，狠狠捏起鲲鹏的脸拽了拽。

“哎呀！”

鲲鹏捂住自己的腮帮子，用水润的大眼睛瞪着他——都做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消气。

看明白他的意思，元始都气笑了，怎么好像只有他对这段感情无法割舍，鲲鹏究竟对他有没有过真情。

“我真想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空的。”

鲲鹏下意识捂住胸口，接着又放下来，一咬牙道：“你想掏就掏吧，记得给我放回来就行。”

准圣被掏心又死不了，要是能及时把心塞回来，更是重伤都算不上，哪怕元始不还，也不过是耗费修为再长一颗，算不上什么大事。

见他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元始伸出手，贴在他的胸口上。

鲲鹏知道，只要对方一个想法，这柔软的手就会像利器一样划开他坚韧的皮肤，露出脆弱的心脏来。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觉得害怕，甚至有功夫想心脏被别人捏在手中是怎样的感受。

元始磨蹭了很久，久到鲲鹏开始怀疑他不是想掏心而是想掏肾，想建议他想清楚再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