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尘好不容易回过神, 越过男人的身形去观察周围的环境, 就一眼, 他就几乎是下意识的张大嘴, 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惊艳。
整个房间都是复古的, 大理石雕饰出的壁画,地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在黄晕的灯光下呈现出剔透的透明色, 如同流光一般还能流动。
天花板上的吊灯上的水晶也十分眼,大红色的沙发座椅,所有的家具都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木头材质, 但是都是精心雕琢,上面都刻着独一无二繁琐的花饰。
总而言之,整个房间都像是长在了肖尘的审美上,他实在是太喜欢了。
喻墨看着眼睛一下子有光的小孩儿,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也就是这一瞬间,肖尘突然发觉刚刚他想甩都甩不掉的虚拟直播屏幕竟然消失了。
男人像是看出了他的疑问,病态的手直接附上了肖尘的脑袋,摸了摸小孩儿的呆毛,手上的触感很柔软, 主动说道, “不过是一群无关紧要的人, 何必污了自己的眼。”
一群蝼蚁在做戏罢了。
男人的眼睛突然微妙的闪了闪,闪过一抹令人难懂的流光。
自以为是猎手在捕猎,却不过实属黄雀在后。
呵。
苏景夏拿着这把带血的匕首, 突然嘴角抽搐了一下,裂开,露出牙齿,表情如痴如醉般用舌尖扫了扫自己的上牙齿,眼珠子也跟着左右转转,像极了那种被关在精神病医院的变态。
许才同的冷汗冒出来,牙齿也跟着打了个哆嗦。
苏景夏把匕首直接抵到了对方的脖颈,匕首上还没来得及擦拭的血迹直接顺着许才同的脖子滑到锁骨,一阵凉意。
许才同浑身一个寒战。
在一旁的杨茹和李苟丹两人齐齐对视一眼,心底不由升起一阵恶寒。
苏景夏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用匕首在许才同的脖子上拍了拍,就跟个挑逗一般,又像是要被腰斩的犯人被屠夫行刑前的试探。
许才同彻底失声了,声音都卡在了喉咙眼。
平时都是他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上演生死考验,亲眼看着那些人眼里的光彻底消失,如同一只蚂蚱,只能在死前无力绝望的蹦跶两下,然后彻底冷下去。
谁会想到,他今天也会成为别人手底下的一只蝼蚁。
“你是这个队伍里的制裁者吧,嗯”苏景夏的语气不慌不满,更没有太多的波澜,就好似在说着一件再家常不过的油盐酱醋般的小事。而他的那单个字的尾音,也并没有丝毫询问的意思,更像是在自我肯定。
许才同却在其说完整句话后,脑子跟个充血一般整个人都冷下来了,他的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他的表情却彻彻底底的扭曲成了一团,眼球都快要被他瞪出来。
怎么会!他怎么会知道!
许才同感觉凉意从自己的脚底板蔓延至他的全身,让他藏无可藏,跟个没穿衣服一样赤条条的暴露在苏景夏的眼皮下面。
许才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会不会!其实眼前的这个男人也看过那个特殊平台的直播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他从一开始藏得也太深了!!
制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