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余老师,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余昧很少放外人进家门,余煦情况特殊,此外向蝶算一个,从前定期来帮他喂猫和收拾卫生的阿姨算一个,就没有别人了。
以至于这次门铃被按响,他看着监控屏幕里关阳的脸,第一反应居然是叹了口气,没由来地生出一种领地被人冒犯的感觉。
其实总经纪人有他家的密码,指纹大概也录过,关阳如果真的想来,他也没法拒绝。
何况人都站在家门口了,他总不能装不在家。
于是十分钟后,他还是把关阳带到了书房,两厢对坐,中间是两杯新泡的白茶——余煦泡的。
这个房间他不怎么进,反而是余煦更常用些,桌上还放着一台备用的笔记本电脑,连着显示屏,旁边是一小摞书。
关阳饶有兴致地扫了两眼,等余煦关门离开,才抬头看向他,意味深长地说:“看样子,你们这个婚结得也没那么假。”
余昧无意解释,也不想和他聊余煦,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心里还挂念着刚才写到一半的歌。
“也是,孤A寡O一块儿住了几个月,什么都没有才不正常,”关阳笑了笑,给自己圆了场,才兜转到正题上,“所以呢,余老师,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余昧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反问。峣偠
“关于Echo,你的合约要不要续,怎么个续法,”关阳迎上他的目光,语气沉下些许,“我也就直说了,你的合约明年九月到期,但合作和资方不会等你到那时候再做决定,至少年前你得给个态度——如果要续约,趁早把合同签了,对各方都好交代,如果不续……”
余煦的电脑还没合上,似乎上午才用过,待机画面的角落有只小小的卡通柴犬,探头探脑的,好像不太符合他学习时一本正经的风格,但出现在那里,却又没什么违和感,反而很引人注意。
余昧对这个话题本身就没什么兴趣,一边听着,一边就不自觉地去看那只柴犬,很想碰碰鼠标看小东西会有什么反应,见他话音停了才配合地“嗯”了一声,等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