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颈部的窒息感让祁遇詹迫不得已抬头, 看着一脸无措松开手指的时未卿,抵着他的额头,无奈地道:“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时未卿又急又慌, 手指揉着祁遇詹被勒出浅痕的脖子, “我……没有。”

祁遇詹喉结一滚, 再揉下去他怕是要化身成了禽兽,握着时未卿的手腕从脖子处拿开,“好了, 逗你的,我没……”

“嘶——”

话没说完就被时未卿的声音打断了,祁遇詹坐起身将他拉进怀里,翻起袖袍查看那只手腕。

看着带着牙印泛出血迹的细白腕子,不用问这道伤口也能猜出是怎么来的,左不过是忍着情绪宣泄咬出来的。

再没了玩闹的心思,祁遇詹一言不发地处理伤口, 时未卿见他这个模样, 将一个吻印在了他的脸颊, “都怪我, 不该咬伤自己,已经不疼了, 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怪你,我在怪我自己,早点跟你进来就不会有这道伤了。”祁遇詹叹了口气, 亲了亲伤口旁的肌肤,轻声道:“往后不要忍了, 我陪你一起砸。”

时未卿发现祁遇詹总是能轻易的戳中他的内心。

他眼眶骤然变得通红,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 他将脸埋在祁遇詹的颈窝里,片刻后,祁遇詹感觉到那里有什么温热潮湿的东西无声落在了上面,一滴接着一滴。

祁遇詹没有出声安慰,想着哭一场也能好好发泄发泄,他按着时未卿的腰肢,垂眸将人笼在了怀中,手掌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后背。

*

时府,书房。

夜深人静,房内烛火明亮,将椅子上的清晰地投在了窗户上。

“叩叩——”

“主子,是我,我回来了。”

时仁杰放下笔,合起书案上摆放的账册,走到墙角按了按某处,一声轻响之后,墙面出现了一道暗格。

暗格里面还有其他册子,将手中账册和那些摆到一起,合上暗格之后,他才坐回书案前。

“进来吧。”

守在门口的是林观,他将门推开,时宽看了他一眼将左手上的蛇头剑递过去,垂手走了进去。

门在他身后轻声关上,时宽走到书案前,无视膝盖上的伤口跪到坚硬冰凉的地上,低头道:“主子,知府双手被废,但性命无忧,属下已送安然送回府。”

“明天去府上告诉他,新的布政使即将到任,让他赶紧把安和县那些刁民处理干净。”

有时宽跟着,知府能留下命在时仁杰意料之中,他捏着鼻梁正打算让他起来,突然闻到一丝血腥气,睁开眼抬头看见了时宽破损的衣服。

“你受伤了?”他皱起眉头,时宽武艺超群,在梧州没有敌手,谁能伤了他,还是发生了意外?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时宽面无表情地把在采院发生的事情没有一丝隐瞒说了出来,道:“张三是孔指挥使一直通缉要抓的人。”

时仁杰放下手臂,坐直身体,“他武艺比你高多少?”

时宽手指一蜷,“属下在他手里过不了二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