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詹接过信, 快速浏览一遍。

时仁杰写满了两张纸,总结出来却很简单。

意思就是,以祁遇詹打伤孔行镜被孔指挥使报仇为把柄, 收留祁遇詹并保证其安全, 胁迫时未卿乖乖嫁人, 否则就将人赶出时府,那之后出了事就与他无关了。

意思是如此,但时仁杰说的很委婉含蓄, 他也怕把时未卿得不管不过,他的目的是让自己儿子顺从安排,而不是反目成仇。

但时仁杰不知,时未卿与他距离那一步已经不远了。

“看来昨晚行刺背后的真正指使者是父亲。”时未卿指着信,道:“这就是证据。”

按照他们的计划,接下来就是顺着时仁杰的安排,安静蛰伏, 由明转为暗。

祁遇詹把信扔到了香炉里, 挪揄道:“今日开始, 在下的安危就交给未卿了。”

时未卿喜欢听这样的话, 在他面前祁遇詹一直处于保护的位置,如今他们位置颠倒, 由他保护祁遇詹。

想到这,时未卿心里还有些感谢他的父亲。

时未卿睨着祁遇詹,颇有一番高高在上的样子, “张侍从,你可要乖乖的听话, 你若是惹我不高兴,我便把你赶出房门。”

祁遇詹见他玩的高兴, 配合道:“是,主子之令莫敢不从,在下一定伺候好主子,让主子不舍得把我赶出去。”

时未卿忽略一旁的何楼三人,颐指气使地指着祁遇詹,“我饿了,我命令你抱我过去。”

话音刚落,没等祁遇詹上前,他自己等不急先扑了过去。

祁遇詹接住人,掌心贴着柔软纤细的腰,挑眉道:“这么急?”

“放肆,主子的事,岂是你能置喙的!”时未卿说完见祁遇詹还没动作,推了他一下,冷哼一声,踮脚凑到他耳旁小声道:“快点,我真的饿了。”

在场另外三人都是知情人,也不知他为什么小声说,祁遇詹想了想也低头小声说:“好,马上。”

托着时未卿腿根,把人竖着抱在身前后,故意咳了一声,转头对着何楼三人道:“我去服侍主子用膳。”

说完,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房内,方头领一脸迷茫地看着纪二,“主子和张头领在做什么?还有用早膳为什么要和我们说?”

纪二给了他一个自行领会的眼神,回去补觉了,这个时候跟去小膳厅可不是明智之举。

没有得到回答,方头领把视线转到何楼身上,“何侍从,主子是叫我用早膳还是不让我去?”

何楼从没见过自家少爷这样的一面,收回注视着两人远去的背景,笑眯眯地道:“小人建议方头领不去的好。”

说完,也离开了,时大人把筹备成亲的事物交给了他和林观,时间紧急,对少爷所用之物更不得怠慢,都要用最好的,他们二人忙得分身乏术,都没有多少闲暇时间。

房里只剩了方头领一个人,钢铁直男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胃,挣扎半晌,最后绷着脸回了房间补眠。

用完早膳后,徐氏又来了,这几日徐氏每日都是早晨来念林院一趟,巧的是除了回府第二日,何楼和徐氏从来没撞见过,也不知是谁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