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詹心脏漏跳了一拍, 满眼戏谑瞬间消失,眸色顷刻间转深,想起时未卿难忍的羞赧, 他手握了握, 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心里只剩下满腔柔情。

他喉咙一动,发出一道低低的叹息声, “算你聪明。”

时未卿心里没底,没想到能这样过关,刚才情急之间的反应,话语脱口而出,现在回想起他说了什么,时未卿直觉脸颊烫得不行。

那股热意传到祁遇詹身上,他轻轻拍着时未卿的后背, “好了, 早晚都要叫的, 有什么自己和自己较劲的。”

时未卿没说话也没动, 祁遇詹现在心情特别好,什么脾气也没有, 任他在怀里赖着。

“我刚才听到侍从说凌非何入府了,应该是时大人和他商谈亲事,没什么意外这几天凌非何就会下聘。”

想起刚才在前院发现, 祁遇詹转移时未卿的注意力。

时未卿已将玉佩的事告诉祁遇詹,今日时仁杰将凌非何请到时府的目的自然一清二楚。

时未卿皱起了眉头, 大约是两人天生不合,即便知道他是个哥儿, 亲事不过是权宜之计,听到凌非何的名字还是心中不虞。

他冷哼一声道:“他怎么这么听父亲的话,自己连主意也不敢拿。”

祁遇詹摸了摸鼻子,“他以为安和县民田案是时大人对他的拉拢试探才会如此,说来还是我送的那份见面礼引起的。”

时未卿霎时没了声音,静默了一会儿,发出声音也没了刚才的冷硬,“哦。”

这气势瞬间弱了不止一星半点。

祁遇詹听得清楚,不由笑了出来,亲了亲时未卿的耳尖道:“区别对待的太明显了。”

时未卿蹭了蹭眼前的肩窝,小声道:“你不一样。”

明晃晃的偏爱谁不喜欢,祁遇詹道:“对我来说,你也不一样。”

或许今日是吉日良辰,时府上午刚送走凌非何,下午又来了一位拜访者。

来者在所有人意料之外。

此人专程是为了时未卿来的,何楼拿不准少爷见不见,请人在前厅等着,间隙间特意让身边侍从跑了念林院一趟。

听见拜访者的名字,时未卿有些诧异,不由又问了一遍,“你说谁要见我?”

侍从腰弯的很低,他眼睛看着低下,仔细描述了情形,“少爷,何管事说这位客人是孔府少爷孔行镜,他现在正在前厅,何管事在亲自招待,小的来此便是问一问少爷,要不要见这位孔少爷。”

孔行镜?

他要不主动找上门,祁遇詹和时未卿都快忘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