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何神情立刻有了细微的变话, 眼神冷了一瞬,“郡王意思是要我放过安和县的官员?”
“凌大人勿急,只是权宜之计。”
这件事踩了凌非何的底线, 祁遇詹知道想要说服他不是易事, 但没想到从进府到之前打的良好基础都无用了。
他解释道:“今日我从贴身侍卫那收到了城外庄子正在建一个校场的消息, 并且他还遇到了封侯爷的人,想必二位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凌非何要看看他会说什么,对此事没有隐瞒, 点了点头。
祁遇詹继续道:“带领匠人过去的年轻男子为时府侍卫统领林观,是时仁杰的亲信,而这个校场就是时仁杰要安置向齐王的借兵的地方。”
封单明问道:“借出多少兵力?”
“八千。”
祁遇詹说完,看着两人的脸上浮上来了些许凝重。
毕竟以这些兵力,在无人防备时,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控住梧州。
两人反应都在祁遇詹的预想之中,他从胸口取出银钩玉佩, 放在掌心摊在身前, “齐王有意将这八千兵力交由祁遇邝带领来梧州, 若由他带兵, 必将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阻碍,时间急迫, 我需要尽快回姜州争夺兵权。”
两个人已经知道银钩玉佩的来龙去脉,凌非何看着祁遇詹的掌心问道:“张头领有多少把握?”
“八成。”其他两成是齐王妃和意外,祁遇詹说得保守了, 他实际的把握在九成。
但对于合作伙伴,显示做的事并不容易, 最后才好分更多功劳。
他又道:“时仁杰借兵之前,会确认凌大人是否对他有威胁, 这就是我为何要凌大人潦草结案的原因,但这只是其一,还有另一个原因,安和县现在出了问题是需要补救,这个时间是推摊丁入亩的最好时机,凌大人借此去安和县查漕粮之事,不会引起其他人的视线,时仁杰也不会有太大怀疑。”
“张头领之意,并非是替那些官员洗脱?”凌非何说完直直看着祁遇詹。
祁遇詹回道:“当然。”
听完解释,凌非何的神情也没有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