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时仁杰所言, 接下来的几日,梧州之内果然开始乱了。
先是又一个和漕粮有关的官员于家中自缢,再是都司大牢消息走漏, 那日晁厚德在墨莲居带走的几个罪犯在一天夜里离奇暴毙。
两件事看似没有联系, 有心人若细心查探, 就会发现其中好似与晁厚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都司大牢的事情刚出,纪宅就收到了消息,联系到近来梧州发生的事, 很明显是背后有人在故意针对晁厚德。
而这个人选不做他选,祁遇詹等人心知肚明。
“那个又有什么消息?”祁遇詹扬了扬头,下巴指着暗兵台六卫刚刚送进来的纸张。
封单明展开,快速读了一遍,挑选出重点,“城内外都在传,那几个罪犯是晁厚德下的手, 意为灭口。”
祁遇詹拾起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垂眸端详片刻放了回去, 不甚在意地说道:“看来大戏准备开场了。”
“都城那边宁国公和徐相之间已经势如水火。”封单明手指点着石桌边缘, 压在纸张下边那封来自都城的信。
这封信来得很是时候,解了他们之前的疑惑, 不仅如此,信中还另外带来了一个消息。
时仁杰在沉州的布局开始了。
五日前,沉州知府击败倭寇时, 意外发现和漕粮被劫案有关的漕兵和漕粮,经过审问又发现宁国公的令牌, 深知此事关系重大,知府立即将实情上奏, 被驻守沉州的暗兵台截下了消息。
时仁杰的谋算他们早就知道,那些漕粮和漕兵在离开梧州之前,他们没少阻拦,还有那块令牌还是封单明贡献的。
封单明又道:“算算时间,这封加急奏折此时应该已经在魏帝的御案上,时机确实差不多了。”
“还得是暗兵台。”祁遇詹没什么真心的随口夸了一句,支起手臂抬眼望向亭子外正在舞剑的时未卿,继续道:“还等着,不动手?”
封单明摇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祁遇詹收回眼睛,话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明白了他的意思,突然想起来这卷剧情的高|潮都快开始了,主角之一还没到场呢。
“凌非何还脱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