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糖吗?”於夜弦拿起窗台上的玻璃瓶摇了摇,忽然有点馋,想给自己顺一颗糖,“不吃就还给我。”
自己薅自己的羊毛,于情于理宣恪都不该阻止。
他刚把糖倒在手心上,一只手从他的身侧伸了过来,拿走了他手心里的糖。
宣恪神色淡淡的,把糖塞回了瓶子里,把瓶子放在了身后於夜弦够不到的地方。
一点都不合情理。
“宣弟弟。”於夜弦一拍床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极其幼稚。”
宣恪像个幼儿园护食的小朋友。
“你给过我了。”宣恪说。
於夜弦:“所以?”
“所以你不可以再要回去了。”
於夜弦服了:“给你给你,都给你。”
宣恪收起玻璃瓶,又道:“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给你。”
“那宣处长可以送我回家吗?”於夜弦的眼睛亮了。
“哦,这个也不可以。”宣恪谨慎地看了看於夜弦,退后两步,顺手把房门给反锁了,然后搬了把凳子,抵在了房门口。
想了想,大概觉得不够,宣恪又搬了一把。
於夜弦:“……”
“哥哥,你想要什么?”宣恪把房间的钥匙揣进了军服内侧的口袋里,一步步逼近於夜弦的床边,“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你这个骗子。”被扣下来的於夜弦很悲愤,“你明明什么都不会给我。”
“我会。”宣恪笃定道,“你要地位金钱,甚至要丹夏的天行岛,我都能给你。”
“瞎说什么。”於夜弦站起身,一把捂住了宣恪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宣处长,你怎么回事,隔墙有耳,有的话不能说,你不知道吗?”
谁敢要丹夏的天行岛,这他妈是要起义还是要篡位啊。
他俩到底谁才是间谍。
“我要这破岛做什么?”於夜弦松开手,没好气地教训道,“都说了你是少爷脾气,张口就是胡说。”
身为隔壁国的间谍,他竟然在这里对敌国的官员忧心忡忡,越活越回去了。
宣恪没反驳。
於夜弦怕他不高兴,又开口哄道:“那行,就当你什么都能给我,那你又图什么呢,你想要什么?”
没有人是不求回报的,宣恪也一样。
“要你。”宣恪说。
宣恪说这话的时候,靠得很近,他原本就比於夜弦高出一些,此时这两个字说出来,於夜弦明显瑟缩了一下。
他不用再问了,他可以确定以及肯定,宣恪对他有欲/望。
他承认自己觊觎宣恪很久了,可这份情感,还未上升到欲/望的地步。
宣恪可能是太优秀,上升得比较快。
毕竟宣恪还把门给锁了,今晚是不打算放人的。
於夜弦不得不从啊。
“我想问问。”於夜弦举手,“你这个‘要’,是个什么程度的,是一夜情那种呢,还是……”
宣恪打断了他的话:“想成为你的家人。”
每天都能要你的那种。
“领证的那种啊。”於夜弦有点呆。
“嗯。”宣恪点了点头。
那有点难度啊,於夜弦没法跟宣恪解释,他是个间谍,必须莫得感情不能瞎和敌人谈恋爱的那种。
“要不。”於夜弦提议,“你先来个一夜情体验一下,要是试用效果不好,你可以选择退货,但是今晚不行,我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