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的於夜弦拿宣恪的脖子磨牙,磨一半感觉自己头撞得好像有点疼,而且他刚才的大动作,明显牵动了自己肩膀上的伤口,疼得直咧嘴。
“哎哟,疼……”於夜弦抽了口凉气。
宣恪单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从自己身上给拎了起来,按到了旁边坐好。
“老实坐着。”宣恪威胁,“不然把你绑起来。”
樱桃跟着附和:“听到没有,老实点。”
“你有作案工具吗?”於夜弦天生多动,安分不下来。
“纱布和绷带还有不少。”宣恪认真翻口袋,一边思考着绑人的可能性,一边拿着绷带一圈圈往於夜弦的手腕上绕。
“这么凶?”於夜弦乐了,“小心我跑了,你就没对象了。”
“你跑不了。”宣恪笃定地说。
“为什么?腿在我身上,你欺负我,我就跑远了。”於夜弦忍笑,“会被打断腿吗?”
自从他发现了宣弟弟极其幼稚的一面之后,就时常逮着不放逗着玩。而且宣恪是有微表情的,比如刚才,他说要跑路的时候,宣弟弟以极快的速度噘了一下嘴。
於夜弦找到了往后余生的乐趣。
“晚了。”宣恪阴森森道,“你已经把自己卖给我了,你要是跑,我就把你抓回来,你是我的。”
抓回来,也舍不得打断腿,只能用宣处长的方式教训一顿,一顿不够就两顿,教训乖了为止。
毕竟对象性子摆在那里,不安分是必然的,宣恪觉得自己需要多辛苦一些,但他心甘情愿。
宣恪没把话说全,但於夜弦明显是读懂了他话外的意思。於夜弦瑟缩了一下,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阿福,收收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於夜弦忍不下去了,指责道,“快要溢出来了。”
毕竟於夜弦已经开始觉得腿软了。
宣恪冷漠:“哦。”
於夜弦算是了解他了,这人面上不动声色,脑子里指不准在想什么刺激的玩法。
坏得很。
宣恪:“你别乱动了,休息一天,等你好些了,我们再出去。”
於夜弦为了人身安全,努力安分守己。
两人之间的话题,又回到了刚才那个情报丢失的问题上。
“宣弟弟,我一直以为你光明磊落,不屑于背后阴人。”於夜弦气得牙痒痒,觉得那天的账还是得算算,“所以那天情报丢失,被冤枉的只有我一个人。”
白蹲了一晚上监狱。
“那是间谍的人设,你应该知道的。”宣恪试图晓之以理,“而且那是我唯一一次出手坑人,事关翠雀,虽然我还没看到内容,但我不可能把那份情报留在情报处,我本来打算,走个流程就放你们走的。”
“结果……”於夜弦心情复杂。
结果他寻衅滋事,惹毛了宣处长,把自己浪进监狱了,冤家就这么结下了。
“你也知道。”宣恪摊手,“是你自己挑事。”
说白了,还是太能浪。
看起来冷漠且凶的宣恪,也只有於夜弦这种不怕死的时常想逗着玩,还想钓走当男朋友。
“不行,你给我道歉。”於夜弦时隔几个月知道自己吃了个闷亏,立刻开始不依不饶。
“我已经给你道过歉了。”宣恪说。
於夜弦反应过来了:“你是指那天夜里送我回家?我就知道你不会突然大发善心。”
原来那天晚上,是宣处长自己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