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澡洗得分外漫长，尤路先是哭着向通话另一端的人倾诉，将内心的苦恼全部释放以后，又在对方的循循善诱之下，乖乖利用了放在身体内的小东西。

不知为何，尤路觉得宫水今天特别的温柔，连语气都和往常不太一样。

一切结束以后，他说出了这个发现，罕见地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声音特别小：“你今天好温柔啊。”

宫水轻声笑了笑，问：“是吗？”

尤路一边将身体擦干，一边带着鼻音说：“嗯。”

“唔……”宫水沉吟了一会儿，带着笑意说，“因为老婆很可爱吧。”

尤路忍不住面上发烫，他抬起手背，贴了贴温度过高的脸颊，嘟囔着：“什么啊，我明明非常的可恶。”

宫水竟然顺着他的话应了：“是吧，是有一点可恶。”

尤路愣了一下，提高了音量：“喂！”

“本来就是吧。”宫水接着说，“他本身除了不怎么讲话，应该没有什么让人讨厌的地方吧？”

尤路想也没想，立刻点头：“没有。”

“所以你讨厌他有一点可恶啊。”

“你好烦……”

“但是在我看来，同样也很可爱。”宫水的语气变得认真，“我想，很少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平常心的。有这些矛盾的想法也没什么。你还是对他很好，他肯定能够感觉到。”

尤路不大确定地问了一句：“能吗？”

宫水肯定地说：“当然能。”

“但是我在心里偷偷讨厌他。”尤路还是在意这一点。

“是啊……”宫水奇怪地沉默了一会儿，用很难形容的语气说，“他应该也会有点伤心吧，说不定可能会很伤心。”

尤路穿好了衣服，刚要拿起手机，听到他这样说，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了。

沉默半晌，他才低声说：“但有时候我也喜欢他。”

“所以要顺其自然。”宫水回话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没等尤路回话，他又接着说：“而且老婆边哭边喘的声音很可爱。”

尤路拿起手机，调成后置摄像头模式，一边说：“你喜欢这种啊。”

“我之前不是讲过吗，很想弄哭你。”

“但也不是你弄哭的吧。”

“……勉强可以算是。”

“我以前没有哭过吗？”

尤路回想了一下，他好像确实从来没有在两人通话的时候哭过。

“当然没有了。”宫水的回话也证实了他的印象，“明明你在伤心，我却因为你哭了而感觉兴奋，我也很不是人吧？”

明明知道他这样说是为了安慰自己，尤路还是忍不住笑了：“是啊，你当然不是人了。”

宫水故意装出难过的语气，可怜兮兮地说：“连你也这么说。”

尤路不搭理，反而笑着喊他：“小变态。”

继续和宫水聊了些有的没的，时间差不多，尤路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