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疯狂而又混乱的一夜。
尤路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醒来时,他并不在靠近窗边的那张床上。他隐约回想起来,昨天最后的时候,宫水好像把他抱到了这张干净的床上。
那时尤路还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怪不得你要定个双床房啊。”
对方似乎还笑了一下。
尤路喜欢他的笑声。
明明昨晚说相拥入睡的,但此刻宫水已经不在了,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昨天晚上并没有发生所有他想象中的事,他们确实有了非常亲密的接触,但是宫水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有很多次,尤路觉得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做更多。
对于这一点,尤路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欣喜,甚至要多过没有得到满足的失落。这好像能够证明什么。
宫水要和他见面,并不是纯粹为了他们彼此身体的欢愉,也许在某种程度上,他和自己一样,只是想要抱抱对方而已。
隔着冷冰冰的网线,再怎样热情亲密的互动都会打折,也许宫水只是和他一样,渴望着这些更加有温度的真实接触。
尤路从床上坐起来,忍不住嘶了一声。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是宫水用起他的腿来真是毫不留情。那里被摩擦得红肿,尤路甚至怀疑,如果不是他后来提出要用嘴的话,那里可能已经被磨破皮了。
昨晚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宫水是什么时候走的呢?他竟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看来真的是累到了。
尤路慢吞吞地挪动着身体,去到卫生间洗漱,对着镜子,能更加清晰地看到上半身遍布着暧昧的痕迹,他的皮肤本来就白,又很容易留下痕迹。此刻看上去仿佛遭受了什么蹂躏一样。
昨晚的画面浮现在脑海,尤路自言自语:“感觉说是蹂躏,好像还说得轻了。”他第一次意识到那种破布娃娃的形容不是在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