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渺无语了片刻, 随后说:“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只是要给你擦一下身体,帮助你降温,而已。”
他特地念重了后面两个字以示清白。
然而他看江鲸的神情, 怎么感觉他居然还有点遗憾呢。
江思渺克制住去问他原来到底想的是什么的冲动,只催促说, “赶快。”
江鲸掀起睡衣,边脱边小声嘀咕道:“我还以为江思渺要做什么呢。”
“……我能做什么?”
江鲸说:“比如……画画?”
画画?
哦对,上次江鲸被艺术系的学生带走时, 也让他脱衣服来着。
江思渺心中紧绷的那口气瞬间松开。
他就说嘛,是他想多了。
江鲸平时接触的都很单纯, 怎么可能想到其他的方面——
江鲸又补充说:“或者就像是上次我们在温泉和浴室做的那种——”
“不是!!”
江思渺当即打断他, 耳根通红地强调说,“我现在是要给你治病!!”
江鲸点点头,衣服已经脱完了,直面江思渺说:“那你要擦哪里呢?”
“……”
擦、擦哪里来着?
江思渺喉咙不禁一紧, 手也下意识抖了一下。
明明不是第一次看到江鲸的身体了,也一向知道他的身材很好, 只是从前坦坦荡荡大大方方,如今却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昨晚刚刚梦到过江鲸吧。
江思渺故作镇定地咳了一下, 随后撑住平静的脸色,给他先擦了擦两侧的脖子和腋下。
江鲸的身体有些发烫,还出了点汗, 比起发烧, 更像是刚运动后的样子。
江思渺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有点莫名地紧张,努力让自己分心去想点别的, 就忽然不合时宜地想到,这可比gay吧里那些孔雀开屏的肌肉男身材要好太多了, 也难怪江鲸一进去就被盯上了。
打住——他在想什么!江鲸还生着病呢!
上身擦完了,清清凉凉的感觉让江鲸觉得舒服了一点,随后他见江思渺动作凝滞了一会儿,半晌后小声咬牙说,“还有裤子。”
江鲸疑惑:“裤子也要脱吗?”
江思渺从喉咙里闷出一声:“……嗯。”
现在他是医生他是医生他是医生。
江思渺催眠自己,很有职业道德地给将江鲸擦了大腿内侧后,收起酒精棉花,却见江鲸并没有立刻穿上衣服,而是很疑惑地望着下.身。
他看了大概两三秒后,对江思渺说:“我好像又出现生理反应了。”
江思渺:“……”
酒精本来就有刺激性,加上江思渺的擦拭,想要越轻柔越不引起注意,反而越敏感。
江鲸抬眼,问江思渺:“我是不是需要解决——”
“……正常现象!不需要!”
江思渺面红耳赤地转过头,“把衣服穿上就好了。”
终于擦完身体,江鲸重新躺着,虽然感觉身上舒服了一点,但头还是很疼。
“真的有效吗?”
江鲸闭了闭眼,感受了一下说,“我好像还是难受。”
“……当然没这么快。”
江思渺替他掖了掖被子,说,“生病就是会难受的。怪就怪你昨晚自己做的。”
江鲸有点委屈道:“可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谁让你昨天晚上在我房间里坐着睡了一整夜的!”
连条被子都不带。
他不感冒谁感冒?
话是这么说,但江思渺说出口时,内心还是划过了一丝微妙的歉疚。
如果不是他坚持要和江鲸分开睡,江鲸也不会因为想念他的气味来到他的房间又不敢上床,只能委屈巴巴地靠在床边睡了一整晚。
这锅,他也得背一部分。
“……”
江鲸却问,“是想江思渺就会生病吗?”
江思渺无语地噎了下:“是着了凉才会!”